他已占了个正中的佳位,正使枚银签子拈了酒浸梅子,往自己唇里送。身边还坐着个清雅出尘的年轻nv子,年纪在二十上下,如云乌发挽了个堕马髻,斜斜簪了一支红梅,也不见如何妆饰,一对儿墨绿的玉珠耳环,衬得皮肤莹白如雪,一双剪水瞳水灵灵、清凌凌的,好似一泓井水,不染烟火风尘,一只纤纤长长的素手,D一只窄棱角的白玉镯,静静拢着天水碧的百褶裙,就是一幅画儿。
死不正经的世家公子,和正经清淡的绝代花魁。
还挺般配。
“好久不见你了,今日还不请自来,先罚一杯。”
镜郎推拒的话还未出口,就听得沈九娘清淡沙哑,好似含了雾气一般朦朦胧的声音响起来:“是九娘去年chūn月自酿的薄酒,还请二公子赏脸。”
镜郎也就只能就着陈之宁的手,喝了满满一盏。
刚刚好入口的温度,酒味甘甜,带着清淡梅花香气,确是好酒。
就是似乎有点太甜了,热得有些烧灼。
“来,坐。今儿可是一出好戏。”陈之宁伸手就勾住镜郎的脖子,亲昵地咬着耳朵,*乎乎的酒气,直往他耳边chuī,“一出捉jian戏,情郎、相公,特意叫来折rǔ的粗使杂役,轮番上阵,花样齐全,弄得那小娘yu仙yu死,不过,你若是不喜欢,我就让他们换成个男孩儿来,还是个雏儿,据说,neng得如chūn天新出的明前芽儿一般,zhi水丰沛**”
“我带表哥来的,不能在你这儿坐。”
陈之宁眉头一皱,更紧了紧手臂,镜郎嘶了一声,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你要勒死我A?我特意寻了个老道的,*làng的,去给我那好表哥开苞。想来边关苦寒,他是没尝过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滋味儿。”
他本是有些犹豫,要亲身做出Seduce这事儿来,实在太难,鬼使神差地,一进来,便选了个老道的jì子去陪贺铭,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又不免有些失落。自然,对着陈之宁,借口仍是信手拈来,熟练得很。
“那成,你让人伺候好了他,可得过来——我们九娘新学的琵琶曲子,你得听!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没有好酒好菜,我可是不依的。九娘,可别教这混账,将他剩下的酒混给我吃了,晓得么?”
沈九娘莞尔,便如chūn风拂面:“是,九娘替二公子盯着,必不让大郎多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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