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怅然,话音中是难以遮掩的伤神。陆明煜听在耳中,眼眶酸涩。半晌,才“唉”过一声。
他没有应燕云戈的话,而是自言自语:“张院判果真出了个好主意。”
待到第二天天亮,因醉酒、晚睡,燕云戈睁眼的时候比平日晚上许多。
他模糊记得,自己昨晚似乎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这让燕云戈颇有愁绪,继续提心,觉得不知天子是否还能继续忍受自己。
想了许久,始终得不出一个结果。他gān脆将其抛下,总归只要陆明煜还愿意见他,他就留在宫中。
燕云戈心头豁然许多。洗漱过后,他在院中练剑。
陆明煜下朝回到福宁殿,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
多年习武,燕云戈身法潇洒漂亮自不必说。剑身破空的响动不断传出,若万钧雷霆。
看到妙处,天子不禁叫好。动静让燕云戈听到,他收剑,动作依然行云流水。
陆明煜含笑往前,自李如意手中拿过锦帕,亲自为情郎擦去额上一层薄汗。
燕云戈动也不动。可这样情形中,他面上的汗水竟像越来越多。zhui巴轻轻抿起,面颊都有紧绷,看得陆明煜哭笑不得,说:“你紧张个什么?”
燕云戈zhui巴微动,却不知从何处说。
“算啦。”陆明煜把帕子放下。原先是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再说。可他这一个动作,不知又让燕云戈想到何处。
眼看情郎的面色骤然黯淡,陆明煜心头抽了下,gān脆直接开口:“你怎么会觉得,我让你留下,就是要你扮作‘云归’?”
燕云戈瞳仁巨震,险些握不稳手上长剑。
陆明煜慢慢讲话,再说:“燕云戈、云归**你竟然把自己看做两个人。若非昨夜那酒灌你,我还不知道,这段日子,你竟对自己有这么多折磨。”
燕云戈头脑中一片“嗡”声。陆明煜说的每一句话都很简单,但他却仿佛不能听懂。
眼看情郎怔怔站着,陆明煜更加无奈,说:“我不是说过吗?你就是‘云归’,”一顿,想到这话仿佛也是情郎误解的源头之一,gān脆更直白些,“燕云戈,我从未把你和云归当做两个人看!”
这话讲出来,仿佛一声惊雷,在燕云戈耳边炸开。
以至于燕云戈最先有的情绪不是欢喜,而是茫然。
他喃喃问:“你说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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