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云戈又道:“清光,你当真要走?”
陆明煜一顿:“这还有假?”
燕云戈抿抿唇,眉目间的失落又清晰几分,又是一叹:“好,我送你出去。”
陆明煜看他,竟然也有点捉摸不透,这副表情到底是真是假。
燕云戈又说:“真奇怪。对我来说,昨日你我尚同塌而眠。可对你来说,你我已经分开那么长时间。无怪我总想与你共寝,你却已经不习惯。”
陆明煜面颊微微紧绷,说:“你这么说,是觉得我吃这tao?”
燕云戈看他,不否认,而是问:“那你愿意留下了吗?”
陆明煜面色不动,心中却的确挣扎。
如果燕云戈方才否认,说他只是情难自已、有_gan而发,天子一定“嗤”上一声就走。可燕云戈承认了,不吝于告诉天子,他真的渴望着他。
眼看他静立不动,燕云戈又说:“清光,这几日,我总是忧心。假若明日起来,又有人告诉我,而今已经是建文十年、二十年。”
陆明煜听到这里,心彻底软了下去,长叹:“好,我与你同睡。不过,你的伤的确未好,不能多做什么。”
燕云戈达成目的,微笑着说了声“好”。
这是一旬之前的事了。一旬之中,燕云戈的确遵从天子的要求,除了同塌以外,绝不多动。
好像只要和陆明煜处在同一空间,就能让他安稳入眠。反倒是陆明煜,时有辗转反侧。再看看熟睡的燕云戈,忍不住就上手,捏捏脸颊、耳朵**做完这些,他带着正经面色收手。转眼,又听燕云戈呢喃一声“清光”。
陆明煜抿抿zhui巴,到底笑了,轻轻唤一声:“云郎。”
这样的光景持续过一旬,回长安之事不可再拖。恰好,燕云戈得了太医的准话,可以拆掉腹上纱布。
也就是这一晚,他拉着天子,坠入五年前的旧梦。
一直到第二日起身,陆明煜都略有恍惚。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纵容燕云戈。
正坐着出神,一具温热body从背后覆上来。侍寝之后的“云都尉”满心餍足,揽住天子yao腹,仍在他颈侧、耳廓亲吻。
*润的气息落在陆明煜颊畔,听着燕云戈zhui巴里喃喃的“清光”,陆明煜到底缓缓放松。
也许他不是在纵容燕云戈,而是在纵容自己。
整整五年,天子孤身一人,与满案奏折相伴。
千余日夜过去,他也想要身畔多一点温度。
想到这里,天子慢慢笑了。他侧过头,抚上燕云戈面颊。纯粹亲昵,连情`yu气息也淡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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