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陆明煜终于知道了燕家的不臣之心、知道了他们在宁王身上如何弄虚作假。加上安王一番话、赭城始终查不出的私盐一案,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燕家谋反,这按说_geng本没什么好查。可三日过去,上官杰竟然还是这样吞吞吐吐的态度,陆明煜如何能温和起来?
他开门见山,问上官杰:“燕云戈是与你说了什么,让你连这点差事都办不好?”
这话几乎诛心了。上官杰抖了一下,跪在地上,说:“微臣昨日思来想去,总觉得燕云戈伤重得古怪,于是让人查看一番。这一查便发觉,燕云戈背上是鞭伤,至少是在半月前受的。”
陆明煜一愣。
在他原本的预想里,这会儿上官杰会说的,无非是晋王世子、魏海早前讲的那一tao。但他们能解释安王老仆的证词,却解释不了姜娘子对燕家的指证。所以,燕家还是反臣。
但上官杰的话,让陆明煜的思绪被打断了。
和昨日的上官杰一样,他立刻意识到:有谁能拿鞭子打燕云戈?**只有一个,燕正源。而他受伤的时候,算起来,正是——
只是想到这里,陆明煜腹部又有隐隐绞痛。
上官杰还在,陆明煜并未和昨日一样捂住小腹。但他的面色微微苍白,像是又回到了在醉花yīn的那一天。他失去了孩儿,近乎丧命。而在他走在生死线上的半个月里,燕云戈竟然也**
不。
陆明煜说:“这与燕家谋反之事有何gān系?”
上官杰却听出来,天子的语气开始不同了。
他知道,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上官杰心神微定,提醒天子:“按照安王那老仆所言,十天前,燕云戈与魏海一同在晋地。可如今来看,燕云戈当时身有重伤。”
也就是说,安王那老仆的话,其实是有问题的。
陆明煜有了更长沉默。他记起自己的一个梦。
那一定是梦。梦里,燕云戈柔情万千,说他只对陆明煜一人心动,说他自己不知_gan念,说他也想与陆明煜好好过。
天子的牙关微微打颤。
这怎么会、怎么可能不是梦?**可上官杰说,那个时候,燕云戈身有重伤。而陆明煜始终没有弄清楚,自己手腕上的血从何处来。倒是梦里自己抱住燕云戈时,后者曾有一声闷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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