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醒来的人是天狼,手臂的伤口已经止血,上面还包著戚尧外衫上扯下来的_yi料。但是,他想见到的人却不见了踪影。回想起自己被迷魂之前发生的事,天狼一颗心都要惊跳出来:“主子!主子!**戚尧!”
喊到最後,已经不由自主叫出了名字。
“怎麽了?小虎不见了?”姜瑞远也扶著仍在*痛的脑袋爬起身。
“快,现在出去找找,说不定还来得及。”锺颐歌无法想象,没有了戚尧的日子要怎麽度过。
樊倾寞已经踉踉跄跄冲出了门去,其他人随後跟上,分头四处寻找。外面已是半夜,关心则乱,他们出去得急,没带什麽照明之物,找起人来更加困难。
最後,还是锺颐歌在村後那条小溪边隐隐约约看见了戚尧的背影,他就这麽站著,晚风撩起他的发丝与_yi摆,溪水叮叮咚咚地响,锺颐歌立於他身後不远,怔愣地以为自己遇到了什麽仙人。待到反应过来那是戚尧,脚早已不听话地疾步跑出去,从背後将戚尧抱紧。
“戚尧**戚尧**”像是要确定这人是他要找的,锺颐歌不断嗅著他身上的气息,这场景就像是当初在冷宫与他重遇那样,但_gan觉更为shen刻。
“姐夫?”戚尧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不过仍是握住了他放在自己X_io_ng口的手,“我只是出来吹吹风,把琉嫣葬了**她毕竟算我的至交**”
锺颐歌不太清楚琉嫣是谁,他只想确定戚尧完好无损,他可禁不起第二次吐血:“我真怕,怕极了。”
“怕什麽?”戚尧的侧脸如月光一般皎洁,“大难不死必有厚福,风风雨雨都过来了,早已不怕了。他们呢?”
“都没事儿,正急著寻你。”
戚尧转过身:“那快回去吧,省得他们干著急。”
“嗯。”锺颐歌看见他一手微微握起,似乎拿著什麽东西,一时也并未放在心上。那玩意在微弱的夜色中泛出了隐隐寒光,就在不久前,它还夺取过一人的Xi_ng命。
热闹的集市,戚尧守著自己的胭脂摊,却不像其他小贩那般提著嗓子叫卖,而是坐著出神,手里握的是一枚银色叶状飞镖,正面反面不断翻看,也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他也给天狼和樊倾寞瞧过,他们都说不认得这飞镖出自何门何派。
那麽,到底是谁救了他一命?
“老板。”一个沙哑的男声让他回神,戚尧抬头,看到的是一张黝黑平凡的脸。
戚尧连忙随手将飞镖收回袖笼:“噢,敢问要些什麽?”
“我想买盒好些的胭脂,回去送给娘子**”这男人木讷老实,眼神倒是明亮,看样子定是宠极了Q子。
“这儿的胭脂都是极好的,随便拿一盒都成。不信你打开来瞧瞧。”戚尧挑了一盒出来递给他。
男子笑笑说:“不了不了,我信老板。”
之後问过价格,这人痛快地掏出银钱将胭脂买下,把东西揣进怀里後离开了。戚尧看著他走远,後知後觉地发现,这人好像在什麽地方遇见过似的,仔细想想却无头绪,说不定是失忆前自己小时候认识的人吧**
打从这天以後,该男子隔三差五地就来戚尧的摊子光顾,有时候是熏香,有时是唇脂,还有眉黛
或蔻丹**只要是戚尧摊儿上有的东西,都被他买遍了,每回一样,戚尧总是忍不住问他:“买这麽多,你娘子用得完麽?”
“没关系。反正她喜欢。”
这男人虽说相貌一般,个Xi_ng倒是体贴的,也不知他娘子是个怎样的nv子,竟引得他如此死心塌地。
这日,戚尧又送胭脂水粉去了勾栏院,喝酒玩闹到半夜三更,顺便还拿著叶子飞镖去打听了一番,他本想,那种地方鱼龙混杂,说不定能问出些什麽。不过,结果仍是让他失望。
喝得半醉了,那些姐姐们才肯放戚尧走,他摇摇晃晃扶著墙,口中哼著不入流的小曲儿: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Mo,伸手Mo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Mo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伸手Mo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Mo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伸手Mo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Mo姐小zhui儿,婴婴眼睛笑微微**”
唱得高兴,戚尧散了头发,_yi襟敞开,醉眼朦朦胧胧,脚下实在虚浮得厉害,只能靠在路边歇息,ChuanXi都带著酒香。迷离中,仿佛有个人正在朝他缓缓靠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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