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树把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被踩了几脚的外tao, 他抖了抖, 企图抖掉上面的脚印。
一抬头, 始作俑者正面若霜寒地坐在酒桌前,看到他之后,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韩一树自认倒霉,也不上去讨这个没趣, 一心想着快点离开, 哪知道有一种情商极其低下的生物,哪里没趣就要往哪里凑。
说的就是陈莲生。
陈莲生不知怎么的,坚信闲灯曾经shenshen地迷恋过自己,并且出于男人莫名的自尊心作祟,他认为自己是被兰雪怀给比下去了,所以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对方。正好兰雪怀那一桌上还有两个位置,陈莲生就拉着韩一树过去了。
韩一树浑身僵硬, 说道:“我看天色不早了, 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陈莲生自来熟地到了一碗酒给自己,没察觉到桌上诡异的气氛, 说道:“走?走什么?喝两杯再走嘛, 明德真君请的酒吃, 说出去多有面子。”
韩一树无语极了, 心道:那你要这个面子去吧, 我还要命。
无奈陈莲生这个小兔崽子自己估计也有点儿怕, 一定要拉上韩一树一起犯上作乱, 两人He伙,给他壮壮胆子。
童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人,问道:“不请自来?不介绍一下?”
韩一树硬着头皮道:“韩一树。”他指了指陈莲生:“陈莲生,陈肃仙君的亲D_D。”
童星点点头,转头看着李觅。
李觅还震惊在童星刚才的发言中,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闲灯。
闲灯已然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否则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会让兰雪怀这么抱着?
且不说有伤他威武不屈地君子形象,就这身高也不适He搞小鸟依人的姿势A!
韩一树眼尖地瞥见闲灯身上已经穿了兰雪怀的外tao,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看向窗外。
李觅在酒桌前坐如针垫,一时半会儿没想好自己为何要来自取其辱,现如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如此看来,整个桌子边上最镇定地就是童星和陈莲生了。
陈莲生道:“闲灯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还好我带了醒酒的符咒,虽然醒不了多少,不过也比他这样烂成一滩的好。还麻烦兰公子抱他,真是太没礼貌了。”
他几乎是一边说一边将符咒拿出来,眼疾手快地贴在闲灯身上。
兰雪怀冷冷地瞪了陈莲生一眼,陈莲生装作没看见,醒酒符很快发挥了作用,兰雪怀body一僵,忽然就把闲灯给放在边上的凳子上,假装自己从未跟他有过接触。闲灯顺势趴在桌上,没等多久,嘶了一声,醒了。
说清醒,也没有完全清醒,先是被人强行给敲醒了一样,他一
睁眼就看到了兰雪怀,一转头就看到了童星。
童星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还很有兴致地招招手:“好久不见。”
闲灯吓了一跳,觉得自己一半的酒清醒了,他蹭的一下站起来,虽然晃了一下,但还是勉力站直了body。
“不好意思,我有点醉了,我先回去。”
他一眼都不敢看兰雪怀,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童星说道:“你回去可以A,不过,闲灯,你身上穿得_yi_fu是谁的?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闲灯听完她的话,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_yi_fu,果不其然,这件外tao正是兰雪怀的。
他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后做了什么,总之,遇到了兰雪怀——而且兰雪怀的_yi_fu还莫名其妙地到了自己的身上,这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件大事了。
闲灯手忙脚乱的neng下外tao,干巴巴地站在原地,他叠_yi_fu的姿势不是很熟练,总归是叠整齐了,放在桌子上,顿了一下,才说道:“对不起**”
好像除了这三个字,闲灯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对不起,我不该出现在你面前。
对不起,我不该穿你的_yi_fu。
对不起,如果刚才我喝醉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都先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在兰雪怀耳朵里是越听越讨厌,他放在桌下的手捏成了一个拳头。
**这蠢货,觉得说对不起很好玩吗?很有意思吗?怎么,说了他两句重话之后,现在脾气这么大了?连跟他待在一起都不愿意?委屈他了?
他——有那么可怕吗**兰雪怀紧紧地抿着唇,当时说的气话,也要被闲灯记这么久。以前,闲灯总是很快就来找他和好的,怎么这一次**这一次他要生气这么长时间。
闲灯说完,便忙不迭送地走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追他一样。
童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她用手指了指闲灯,又看向兰雪怀:“你们怎么了?”
兰雪怀一言不发,只是他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凝结成了冰。
这时,闲灯已经顶着雨跑出去了。他也不傻,没跑多远就找了个躲雨的地方坐了下来,那地方正好有一个长凳子,坐下来之后,闲灯松了口气,不免又想到兰雪怀身边坐着的nv人。
虽然是惊鸿一瞥,但闲灯还是准确无误地认了出来,那人就是百花仙子李觅,_geng据前几日的初遇情况来看,这个李觅应该是很喜欢兰雪怀的。说来也是,她家室清白,出生也好,又是个漂亮的nv人,跟兰雪怀在一起也单得上一句郎才nv貌。更重要的是,这nv的年纪不大,和兰雪怀相仿,想必共同话题也有很多。
闲灯一边想一边拧了下自己_yi_fu下摆,拧除了一些水来。
明明是雨水,可他却尝到了一gu巨大的酸味。
叹息一声,他想道:算了,这段时间还是先别去见兰雪怀的好,免得老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惹得他心烦。
醒酒符地效果正在缓缓减退,到底不是真的醒酒,他没走多远,脑袋又开始晕了起来。
闲灯mo了mo自己怀中,发现此处空**的,定海昆仑扇已经不知去处,他心里一惊,又翻遍了全身上下,没找到扇子。与此同时,他还发现风雨也不在身侧,闲灯捂着脸,摇了摇头,未免嘲讽了一下自己:兰雪怀
还真是克我,每次一遇到他,我就干不成什么事儿。
连最基本的冷静都消失了。
难道真的是美色误事?
闲灯讪笑一声,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背,撕下一张白纸,叠了一个小纸人,灌了一些灵力Jin_qu,给还留在酒肆的韩一树传信,叫他帮自己找一找昆仑扇跟风雨,若是找到了便一起带出来给他。
小纸人摇摇晃晃的落在凳子上,用纸片做的手伸出去_gan受了一下外面的雨珠,然后怯生生地*了回来。
闲灯拍了下脑袋,道:“我给忘了,你怕水,稍等。”
他从变身折了一朵白色的玉兰花放在小纸人的怀中,小纸人两只手抱着玉兰花,用花来挡雨,飘乎乎地飞到了半空中。
闲灯目送它远去之后,转过身,正看到自己所在的走廊中,出现了一个穿着斗篷的人。
他神情一顿,随即神态自若地坐下,令自己先不要乱了阵脚,说道:“你终于肯现身了?我还以为你打算做一辈子的地沟老鼠。”
斗篷人的脚边,是一只喝的醉醺醺的小鬼,正抱着酒碗呼呼大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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