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杀他?还是再忍忍?
眼前发花,痛苦和xing_fen同时涌上,风暴似的席卷了我。我的手有些哆嗦了,这让我看上去很像在害怕发抖。
萧松岳忽然轻轻说:“是《龙饮水》A?”他并没有和我招呼,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能自拔。
我终于冷静下来,决定继续装傻,害怕道:“你**你是谁?怎么突然冒出来了?我可不怕鬼。”
他悄没声笑了笑,并没回答我的问题,只轻轻问:“那**你又是谁呢?”
他口气温柔得可怕,我几乎疑心他看出我的身份了。但这三年,我长高了太多,而且声音也变了,又带着易容面具,无论如何,他没可能认出我的。
萧松岳只是被龙饮水迷惑了,心神恍惚吧。
我引他出来,其实是想看看他的底细,决定待他生辰之日是否动手。可真见到萧松岳,我有些无话可说。
他随意披着一件铅灰色的袍子,脸色雪白,zhui唇淡无血色,只有眼睛shen碧着,带着shenshen郁结。就因为他容姿永远不老似的,衬托着这颓下去似的神色,更显得怵目惊心。
我很清楚地知道,这个人已经垮了。他的武功也许还是强横,但他没了j神,活得像死去了一般。
我不知道当年左宁缃如何妙手回春救他xi_ng命,可他的模样,恐怕也没几年好活。
想着我的报仇大计,真有些迷茫。这仇人的样子,太不像样了。
萧松岳见我出神着没回答他,也不计较,自行越窗而入。我一怔道:“这是我的_F_间。你怎么说也不说就进来了。”
他笑笑:“没关系。观澜山都是我的。”还是那么强横霸道、理所当然的语气。看来他就算要死了,也改不掉这gu子做劲儿。
我心里哼了一声,故作惊喜地说:“原来是观澜祖师。幸会。”
萧松岳却只是shenshen看着我,那样子活像要扒下我的皮直看到骨子里,半响才梦呓似的说:“呵**幸会。”
我没想到一曲龙吟水对他效果如此强烈,只好继续扮演我的小门派当家大弟子,憨厚搓手殷勤道:“祖师光临,太荣幸了**这里有火炉子,不如我给您烧点茶?”
他无可无不可地静静坐着出神,我烧茶的时候,他就翻来覆去把玩那玉箫。
“边缘都磨光滑了,你经常吹奏此物?”他慢悠悠地问。
我总疑心他会不会认出我了。虽然看上去毫无可能,可他的口气总让我不舒_fu。基于某种怪异的心理,我继续憨厚点头,笑呵呵地说:“是A,在下的娘子喜欢弄琴,又要附庸风雅,每次都非要我吹萧奉陪。真麻烦,所以只好没事儿就练习练习,省得她唠叨。”
他死死盯着我,我笑得一脸幸福,顺手要过箫管擦了擦,裹上丝布,再装进袋子。
他气色颓靡地笑了笑:“阁下**很宝爱这玉箫A**”
我说:“我家娘子送的,不放好会被她揪耳朵的。”
耳边一阵恍惚,我好像听到他哽咽似的一声闷哼,一定神又没什么动静。看他神色混沌不明,顺手把烧好的茶给他递过去。
萧松岳斜靠着床头,全然不把自己当做客人,慢悠悠拂动着茶盏,闭着眼睛仔细品了一口。碧绿的茶水衬托着他雪白的脸色,他容貌看着有种半透明似的恍惚_gan。
过一会他说:“谢谢你亲手为我烧茶。”
我莫名其妙有种被他占了便宜似的_gan觉,可他样子很是诚恳,我也挑不出毛病。现在我开始后悔用箫声引来萧松岳。就算看明白他的实力,有什么意义,这样古里古怪的半夜谈话可算甚么?萧松岳但凡遇到一点相似的人就要发花痴,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送上门来让他意yin么?
正自恼火,萧松岳继续没话找话道:“看阁下这双手,练武下过不少苦功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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