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商量了很久,给他取名严荣,取万物枯荣、一心空明的意思。左宁缃得了孩儿,倒没有之前那么恍惚凄清的样子,一心一意抚育荣荣,对帮务越发的不上心了,只要我好生打发,不要误了寻萧松岳报仇即可。
我也很爱荣荣,这孩子的出身,让我有种意外得了生机的_gan觉。
一转眼,三年过去了,我居然又长高了一截,再不是昔日病弱模样。左宁缃教务一概委托于我,乐得清闲,容色越发光Yan耀目。荣荣则很是聪明可爱,样貌美丽惊人,更难得小小孩儿已经颇有气势。看来以后接掌腾龙殿毫无问题。
腾龙殿的规模越来越大,我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老练,有时候处置出错,总要花十倍j力弥补。如此小心翼翼,总算没给左宁缃丢脸。
大概是我心里目标太高,弄得教务和习武都格外艰苦,有时候累得恨不能倒下一睡不起,我便对自己说:“再忍忍,再忍忍,杀死萧松岳,一切就解neng了。”
有时候我照镜子幻想着武行云还在,有时候我会想象怎么把萧松岳杀得奇形怪状,这两种想象都让我振奋。
左宁缃出身世家大族,幼承庭训,算得个风雅人,熏陶教化之力颇为了得。我本是山村顽童,在观澜山也一概是油盐不进我行我素,萧松岳教什么我就不听什么,他的风范气概我竟然一点也学不Jin_qu。后来得武行云好生教导一番,跟着人样子混了大半年,好歹也有了点人样子。如今扮演严嘉伯和左大小姐每日相处,自己不觉得有何不同,左宁缃却说我整个人变得太多了。
“真奇怪,你现在不像起初遇到的样子,也不像嘉嘉。完全变了**”她若有所思道。
“是吗?变什么样啦?”我已经习惯左大小姐私底下的各种奇谈怪论,顺口问。
左宁缃neng口道:“风神高峻,犹如雪山一般,很好看,不过不带人味。”
我愣了愣,这形容好生熟悉。忽然想起来,某日我看到武行云遥遥站在观澜山的春野中,就是这样想的。春风那么温柔,万物欣欣锦绣,他却显得高贵凛冽,好像远处闪耀着银辉的雪山**
忽然心里欢喜。原来我并没有真的忘记他,我再也梦不到他的模样,可我还是不知不觉地神似他,一定是把他记在心里了。
我的小云云,原来你还在**
我露出长久以来罕见的真心笑容,柔声说:“你说得真好。我好生_gan激。”
这点宽we_i让我更有了无尽的力气,面对再难对付的武功或者帮务,我也不觉得无力为继。
而腾龙殿的声望,也逐渐到达新的高峰,俨然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了。
腾龙殿和观澜山本来就不对盘,如今更是针锋相对、一触即发。
我想了很多办法,从各种渠道一点点削弱观澜山的声望。
凡是有观澜派参加的武林盟会,腾龙殿一定也派人去,而且力压观澜山一头。就算明面上不能压倒,我派人暗地里弄点花样,也要让观澜派大败亏输、颜面扫地。
如此多来几回,观澜派对我腾龙殿的防范越来越厉害。我的各种压迫越来越凌厉,他们甚至只好让开山大弟子苗曼青出马。
武行云死后,萧松岳门人虽多,得意的弟子只剩下苗曼青一人。但老苗太聪明了,自保毫无问题,要他为谁拼死拼活,那都不可能,除非那人是他最心爱的萧临风。
世上再没有萧临风,所以苗曼青也只是一介庸人、和光同尘而已,他的聪明才智,并没有用在与腾龙殿对抗上面。
我用腾龙殿主的身份,和老苗交手几次,最初平分秋色,他一次比一次退得厉害,后面已经是败象毕露。我很清楚,再这么B下去,观澜山势必只能是萧松岳亲自出手。
风雨y_u来之际,萧松岳的生辰快到了。其实他是个没有年龄的老妖怪,但观澜祖师的生日,历来总是江湖上一件大事。如今虽然因为腾龙殿搞得观澜派面上无光,萧松岳的生辰仍然让江湖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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