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晚在放榜后不久便入了翰林院。
他素来勤恳, 如今越发不肯懈怠,日日都早出晚归。
柳老爷自打知道他和于行之的事情之后,倒是没有加以阻拦,毕竟于行之已经许诺了要入赘柳家, 他没有拒绝的道理。但同意归同意, 不代表他会不过问, 所以柳向晚入了翰林院之后, 柳老爷便给柳向晚安排了车马,日日接送,不许柳向晚借宿在外。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防着柳向晚和于行之过分亲密。
于行之没辙了, 只能午时过去找柳向晚吃个饭说说话,至于旁的事情,一概没机会做。
“我寻思着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咱们先成亲?”于行之提议道。
“我刚入了翰林院, 什么都不懂,如今要学的事情太多了。”柳向晚道:“而且程远跟我在一个老师门下, 我俩日日做的都是同样的事情,我若是抽空去准备成亲的事情, 回来就得拉下一截。”
于行之道:“从前没觉得你这么好斗,怎么跟程远对上了?”
“倒也不是跟他斗, 我毕竟顶着个国舅的名头, 再加上程远和我兄长曾经还有那么一出, 我若是不好好表现,只怕别人要议论我这个榜眼来的不明不白。”柳向晚道。
于行之闻言握住他的手道:“好,那便依你。正好我医馆那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正好趁着这些日子张罗起来, 等明年你这边得心应手了,咱们再
成亲。”
柳向晚见他如此顺着自己,反倒有些过意不去,开口道:“其实我爹虽然找人看着我,但我如今又不是小孩子了,倒也不必事事依着他。翰林院后头也有门,不如今日晚些时候你在那里等我,我去你家老宅过夜。”
“这样只怕岳父大人又要不高兴。”于行之道。
“那**你是不愿意喽?”柳向晚问道。
于行之忙道:“我怎会不愿意,只是不想让你为难。再过三天你不是休沐吗?我提前将医馆那边收拾好,你就朝岳父大人说要去医馆监工,他总不会拦着你吧?”
“他倒不会拦着,只怕天一黑又要找人来接我。”柳向晚道。
“咱们白天不是无事吗,倒也不必等到晚上。”于行之带着几分笑意道。
柳向晚闻言脸一红,心虚地看了一眼饭馆里来往的人,点了点头。
于是,三日后一大早,于行之便去了柳府。
柳老爷一见他上门原本不大高兴,但于行之会做人,上门的时候亲自拎了几包柳老爷最爱的茶点,礼物虽不贵重,但投其所好,倒是送到了柳老爷的心坎里。
“向晚日日辛劳,好不容易今日休沐,莫要带着他出去奔波。”柳老爷道。
“是。”于行之道:“没别的事情,就是医馆收拾好了,下个月就正式开张了,向晚毕竟是我的当家人,总得让他过去掌掌眼不是。”
于行之这话说的漂亮,柳老爷闻言十分受用。
柳向晚既然是他们家将来要当家的人,这大事肯定得拿主意。
所以柳老爷大手一挥,当即亲自让管家备马把二人送到了医馆。
这医馆的位置离翰林院很近,于行之想着将来柳向晚往来也方便。
“我爹这人就是个纸老虎,你越是顺着他,他越是来劲。”柳向晚道。
“老人家嘛,该顺着还是得顺着。”于行之笑道。
而且他虽然表面功夫做得很足,可毕竟关起来门来还是让柳向晚“屈居人下”了,到底心里也觉得有些糊弄老爷子,难免心虚。再加上他x情本就敦厚,原也不愿让柳向晚和家里的关系因为自己而出现任何隔阂,所以处处都很妥帖。
“你不是说都收拾好了吗?怎么看着还是挺乱的?”柳向晚一进门,看着尚未完工的医馆大堂,皱眉道:“你下个月确定能完工?”
“这你就不用*心了,不会耽误事儿的。”于行之说着拉着人直接去了后院,然后退开了卧_F_的门,柳向晚往里一看,果然收拾的十分像样。
柳向晚:**
He着于行之只收拾了卧_F_???
“我爹要是知道你带我来看这个**”柳向晚忍不住失笑道。
“更让他生气的还在后头呢**”于行之说着一把抱住柳向晚,小心翼翼地吻住了对方。
**
两人许久未曾近亲,都十分想念对方。
今日难得有了机会,一整天没怎么闲着,丝毫不愿*费一丁点的时间**
直到快入夜后柳府派人来接,于行之才亲自将人送回去。
“医馆如何?”柳老爷问柳向晚。
“甚好。”柳向晚挑眉道。
柳老爷看了一眼于行之,见他一脸笑意,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偏偏又说不出什么来。
自那以后,每到了柳向晚休沐的日子,医馆总有事情需要他这个“当家人”去拿主意,医馆开业前是这样,开业后更是这样。可惜柳老爷一直不知道,自打医馆开业之后,每每到了柳向晚休沐的日子,医馆其实都会歇业一天,因为柳当家人和于坐堂大夫,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就这样过了近一年的工夫,柳向晚依旧没闲下来。
不仅如此,于行之医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忙。
俩人He计了几回结婚的日子,都因为柳向晚太忙而推翻了,最后耽搁着就耽搁了近两年的工夫。柳向晚官都生
了一级半了,婚还是没有结成。
他俩倒是不如何计较这成亲的日子,左右住的宅子挂的是柳府的匾额,医馆里人人也都称呼柳向晚做大当家,成不成亲也就是差那么一哆嗦。不过柳老爷可急坏了,隔三差五就要叨叨几句。
直到有一天,于行之正在医馆坐堂呢,突然有翰林院的人跑过来,说柳向晚突然昏倒了。于行之一听整个人吓得脸都白了,拎着药箱就往翰林院里跑,来人跟他他后头跑得气儿都快接不上了,愣是没追上。
都说这于先生以前在西北tui受了重伤,怎么如今完全看不出异样?
而且跑的比他这个没受过伤的都快**
于行之到了翰林院便被人带进了偏厅,因为医馆离得近,所以于行之比太医到的都早。柳向晚这会儿正躺在矮榻上,人已经醒了,但面色有些发白。
“他们怎么把你叫来了?”柳向晚苦笑道。
“不叫我,你还想叫谁?”于行之上前一边摸了摸柳向晚的额头,一边伸手搭住他的手腕。
柳向晚见他神色过于紧张了,安慰道:“这几日太忙了,早晨没顾上吃饭,估计是饿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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