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将军?”
李堰觉察到了柳临溪的异样,快步上前,便见对方面色苍白抬头看向他,目光中带着极大的恐惧,*额头一瞬间冷汗都沁出来了。
“无妨**”
柳临溪zhui里有气无力的蹦出俩字儿,往后一仰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李堰一把将人接住,朝殿外喊道:“苏恒,叫太医。”
苏恒候在外头一脸茫然,赶忙着人去宣了太医。
柳临溪昏昏沉沉,又梦到了原主被伏击惨死的那日。
当日原主从京城出发,还带了几个亲随,他们一路奔马到了城外湍河的时候,被埋伏在桥上的数十位蒙面人突然袭击。几个亲随来不及反抗,瞬间毙命,原主虽身法矫捷躲过了几次攻击却也中了暗器。且对方人多势众,各个出手都是杀招,原主频出破绽,被乱刀砍伤,最后跌入湍河之中**
湍河水流甚急,原主跌Jin_qu的时候还是有意识的,但他身受重伤_geng本无力挣扎,最后是在岸上众人的目光中慢慢淹死的。
但在失去意识之前,原主看到岸上的蒙面人首领摘下了面巾。对方笃定了原主已没有活命的机会,但是万万料不到,柳临溪代替原主活了下来,且在原主最后的记忆中看清了那人的面目**
那人三十来岁的年纪,四方脸,双目充满戾气,脸上一道伤疤自右侧鬓角斜至下巴左侧,看上去触目惊心。
柳临溪眼前忽明忽灭,几乎_gan受到了那日原主在湍河中溺死时的恐惧和无助。一个驰骋沙场多年的英雄,在湍急冰冷的河水中被慢慢呛溺而死,与此同时站在岸上的刺客们,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直到水中的人不再挣扎**
柳临溪一口气险些上不了,仿佛要跟原主一起溺死了。随后_gan觉指尖传来刺痛,将他的意识唤回了些许。可他Xiong口依旧憋闷难当,无论如何努力都睁不开眼睛,他甚至能隐约听到李堰斥责太医的声音,以及苏恒在一旁指挥宫人们煎药时的慌乱。
“陛下,柳将军气儿是顺过来了**但恐怕还得昏迷些时候,过半个时辰,臣再给他施一次针。”向太医拱手朝李堰道。
李堰紧拧着眉头,目光落在榻上那人毫无血色的面上,沉声问道:“可找到缘由了?柳将军最近为何面色越来越差,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昏倒了。”
“臣反复替柳将军诊了脉,确实没发现什么急症,他也没有心疾**”向太医也一脸困惑,显然并未找到柳临溪昏迷的症结所在。
“你若诊不出来,便让太医院其他的太医来诊,堂堂大宴国的太医院,难道找不出个会诊脉的大夫?”李堰握拳在案上一锤,一屋子人都吓得噤如寒蝉,还是苏恒斗着胆子上前劝道:“陛下息怒,向太医是太医院里资历最老医术最j湛的太医,他为柳将军诊脉定然没有不尽心的道理。”
“那你倒是让他说说,柳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堰冷声道。
向太医双膝跪地朝李堰一拜道:“陛下,老臣不敢断言,但柳将军似有急火攻心之兆,像是受了极大
的_C_J_。”
李堰沉吟片刻,想起柳临溪是因为得知程远在湍河营,才昏倒的。
急火攻心
是因为见不到程远才急火攻心,还是因为程远在湍河营?
没一会儿工夫,宫人端了药过来,但柳临溪一直没醒药也喂不下去。
李堰见几个宫人扒着柳临溪的zhui想朝里头灌,怒喝道:“你们是想呛死他吗?”
宫人们瞬间跪了一地,都不敢做声。
李堰一把夺过药碗,单手将柳临溪扶起来倚在自己肩上,然后含了一口药捏着柳临溪的下巴渡给了他。好在柳临溪昏迷之时尚有吞咽的本能,倒是将药咽下去了大半。
随后太医院又来了三位太医,依次给柳临溪诊了脉,但除了急火攻心之外确实没得出别的结论。
过了午时,向太医又给柳临溪施了针。
柳临溪虽未转醒,睡得却踏实了不少,身上不再冒冷汗,眉头也舒展开了。
李堰又依样给柳临溪喂了一次药,zhui里被那药苦的发麻,心想也不知道昏迷的人能不能觉出苦味来,便让苏恒弄了些糖水,照样给柳临溪喂了些。
“陛下,您今日起的晚,早膳都没用呢,这眼瞅着午膳的时候也过了**”苏恒在一旁提醒道。
李堰将目光从榻上的人身上移开,沉吟半晌,朝苏恒道:“你着人去将林景泽找来,让他去御书_F_等朕。”
“是。”苏恒一边应着一边满脸疑惑,心道这位可是有日子没待见林小侯爷了,上回戏楼的事儿之后,林小侯爷在外头候了一天,也只得了一顿训斥,还不是李堰亲口骂的,是叫苏恒传的话。
今日也不知是吹的哪门子的风,饭都顾不上吃了,竟然要见林景泽。
林景泽最近频繁惹事儿,被李堰训斥之后老实了不少,所以苏恒差人去找的时候没费什么周折。他进宫见到李堰之后,还战战兢兢的,以为这位是想起来此前的事儿,要秋后算账呢。
“你和太学那帮学子挺熟的吧?”李堰问他。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