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临溪竟然问程远是谁。
这话问的也太伤人了!
程远的面色当即就变了。
“这是程公子。”李堰这会儿总算是回过神来了,T整了一下表情淡淡地道:“程公子听说你怀了龙胎,很是关切,今日特意来宫里看你的,想知道你在宫里是否自在。”
柳临溪忙道:“多谢程公子关心,柳某幸得陛下垂爱,如今又有幸能为陛下孕育孩儿,心中不知有多高兴。初来宫中虽多有不便,但能日日与陛下相对,心中自然是不胜欢喜。”
程远听柳临溪说出这番话,惊讶道:“柳将军,你乃军中男儿,刀枪剑戟都不怕,如今何苦为了偷生如此委屈自己?”
“程公子,俗话说的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说本将军是在委屈自己,你如今跪在这里苦苦勉强,又何尝不是在委屈自己?”柳临溪道。
程远闻言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他到底是少年心x
,又爱逞强,怕让柳临溪看到,于是扣了个头便起身告退了。
待程远走了之后,柳临溪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觉李堰正盯着自己,那表情十分复杂。
柳临溪忙道:“陛下,鱼汤该凉了。”
李堰端起鱼汤喝了一口,问道:“真是你钓的?”
“自然不是。”柳临溪道:“臣一上午只钓了两条鱼,都吃光了。”
李堰:**
柳临溪如今恭恭敬敬地垂首立在一旁,倒是全然没有了方才那副“谄媚”。李堰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心道看着倒是挺冷淡自持的一个人,怎么方才那一出便演的那么自然?别说是程远了,连李堰差点都信了。
今日被程远这么一耽搁,李堰的折子压了好大一摞,一直到入夜之后才堪堪批完。苏恒打着灯笼陪李堰在宫里绕了一大圈,美其名曰散步,但最后七拐八拐还是去了离李堰的寝宫最远的霁月居。
李堰一踏进霁月居,远远便看到水岸边摆着两个灯笼,柳临溪歪歪斜斜地坐在水边,身上已经换了白色的_yi衫,头发也松松垮垮地散了大半,倒是全然不见了白天的影子。
“喜欢吃鱼,可以让御厨_F_多备一些。”李堰走过去站在柳临溪身后道:“这湖里没刻意养什么鱼,别白费功夫了。”
柳临溪扭过脑袋抬头看向李堰,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实际上他原本是打算起身行礼的,但转念一想他与李堰既然连孩子都有了,他总不能表现的太疏离,不然李堰大概也会怀疑。所以他心里虽然还有些怕李堰,但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很自然。
李堰一见他眼底的笑意,不由想起了对方白日里那一袭明Yan的红袍,略有些愣怔。若是从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柳临溪竟然还有会这样的一面。
但仔细想想,自从他去柳府见到这人,这人就没有一刻不让他瞠目结*的,做的事情说的话,没有一句不出格的。偏偏这人又极会把握分寸,出格也出的恰到好处,李堰往往还没反应过来呢,便又被他把注意力扯到别处去了。
柳临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李堰坐。
李堰显然没有席地而坐的习惯,依旧站在他身后没有动。
“今日陛下不是没吃到臣钓的鱼吗?”柳临溪朝他笑道:“明日便能吃到了。”
李堰一怔,这人大半夜在湖边钓鱼,竟然是为了白日里他随口那一问?
“要不要坐下?”柳临溪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这次李堰没有犹豫,席地坐到了他旁边。
“你**今日为什么会去御书_F_?”李堰问道。
“给陛下送鱼汤。”柳临溪道。
“你是怕朕责罚程远吧?”李堰道。
“程远是太傅幼子,又是京城有名的才子。陛下今日在朝堂上已经与太傅大人起了冲突,转头若再责罚了程远,不免让太傅大人面上难堪,就怕满朝文武也会因此议论陛下。”柳临溪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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