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这大半夜的工夫,李堰批完折子回去没怎
么睡就到了上朝的时辰。
今日的早朝那可叫一个热闹,柳临溪突然有了李堰的龙胎,这可是震惊朝野的大事。
百官站在殿外候着上朝的时候,已然分成了三派。
一派是家中有晚辈昨日去柳府提过亲的,另一派是家中并无适龄的晚辈,躲过了一劫的,还有一派就是本人昨日去柳府提过亲的。
“还是小侯爷有气度,听说昨儿个陛下一到,他是最先松口要退出的。”
“换成你儿子,难道敢跟陛下抢着当爹?
“我儿子是不敢,但不是没人敢A,程太傅的小儿子,那不就敢跟陛下当面叫板吗?”
“那又如何,如今柳将军还不是在宫里了?”
众人七zhui八*的议论,有唉声叹气扬言要教训儿子的,有幸灾乐祸出言嘲讽的,当然立场最尴尬的就是第三派的人,其中就包括今日当值的禁军副统领陆俞铮,还有前不久刚得了资格上朝听政的小侯爷林景泽,只有程远年纪小,躲过了一劫。
当然,群臣在殿外议论归议论,到了殿nei便不敢再玩笑了。
毕竟李堰的态度已经有了,旁人再置喙,那只有得罪李堰的份儿。
不过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程远他爹,程太傅。
程太傅作为李堰的老师,一向以辩驳之术见长,他在朝堂若是要辩个什么理,就没见过有输的时候。
但遇到李堰,他总难免会碰个钉子。
他这个学生对尊师重道一事可没那么讲究。
“陛下,臣听闻昨日去柳府提亲的人甚多,众人都坚称柳将军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程太傅道。
“先生是听程远说的吧?”李堰一脸笑意的道:“昨日朕去柳府,岳丈大人似乎对我这个儿婿不大满意,倒要多亏了程小公子一力劝说,改日朕倒要亲自谢他。”
程太傅道:“陛下,龙子关乎皇家血脉。”
“所以朕连夜就将柳将军接进了宫,还安排了太医为他保胎。”李堰道。
“可这孩子**”
“先生是想说柳将军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朕的?”
太傅拱手道:“请陛下明察。”
“好,朕当朝替先生解除一下心中的疑虑。”李堰说罢,指了指林景泽和陆俞铮道:“你们两个昨日也去柳府提亲了吧?”
这俩人一早晨都*着脖子呢,就是怕被李堰注意到,没想到这会儿直接被点了名。
“陛下明察,臣与柳将军素未谋面,孩子不是臣的。”林景泽道。
“臣也未曾见过柳将军,之前所说的打马球相遇,都是臣编造的,并非实情。”陆俞铮道。
李堰目光中带着笑意意扫过两人,而后看向程太傅道:“先生,可听清了。”
“孩子不是林贤侄和陆副统领的,这也不能说明什么。”程太傅道:“远儿还坚称那孩子是他的呢。”
李堰闻言面上的笑意一敛,冷声道:“太傅若是一心想证明,朕来设个赌约如何?待十月之后柳将军将孩子生下来,若那孩子长得像程远,朕就让那孩子姓程。若那孩子长得像朕,程远便是欺君之罪,依律论处,太傅敢不敢赌?”
程太傅擅辩是不假,但前提得是对方按常理出牌。这李堰一通抢白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绪不说,还直接拿捏住
了他的命门,程太傅哪敢真拿程远的x命打赌?
况且他是李堰的先生,甚至李堰的脾x。
若他真赌输了,李堰不给他留情面真砍了程远,也不是做不出来。
“先生可还有话说?”李堰问道。
太傅气得脸色铁青,拱手道:“老臣无话可说。”
至此,早朝上再也没人敢提柳临溪肚子里那孩子的来历了。
只是没想到,下了朝之后,李堰便在御书_F_门口见到了程远。
据当值的侍卫所说,程远一大早进宫,在御书_F_门口等了一早晨了。
李堰冷笑一声,将人召了Jin_qu。
御书_F_nei,程远双膝跪在地上,朝李堰扣了个头。
“不是说候了一早晨了么,怎么这会儿又不说话了?”李堰语气冰冷的问道。
程远朝李堰拱了拱手道:“陛下昨日着人传话,说我想要的答复,一定能让我听到,今日我是特意来宫里要这个答复的。”
“若你今日得不到答复呢?”李堰道。
“那程远便跪在此处候着。”程远不卑不亢的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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