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雷甲瞪眼看着面前的吴回,“您要招兵?”
吴回点头:“是,而且这次我会亲自监督招募新兵的事情。”
雷甲嗤笑一声:“将军说这话,可能不太清楚白城的情况,白城如今
哪里有兵可招?白城全部的人加起来,老老少少一共不过五百人,招兵_geng本不可能。”
吴回:“那就让城nei所有四十岁以下、十岁以上的男子,全部从军。”
雷甲脸色一僵:“什么?”
吴回道:“我已经查过了,这个年龄nei的男子,至少有两百余人,勉强也算凑成一只军队。”
雷甲一惊:“可将军有没有想过,这个年纪的男子都是家中的顶梁柱!一家老小全靠着他们养活!你让他们从军,家里的地谁种?柴谁砍?”
吴回:“白城不是种不出庄稼吗?还种什么?”
雷甲:“是种不出什么庄稼,可每年的赋税也没让少交!”
吴回:“不是还有nv人们吗?”
雷甲:“nv人们要在家照顾孩子、照顾老人,再把种地的活儿压在她们身上,她们岂不是要活活累死?”
吴回摆手:“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种种地、照顾照顾家中老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雷甲咬牙:“将军可真是站着说话不yao疼。”
吴回一拍桌:“雷甲!这是你身为下属能对自己的将军说的话吗?”
雷甲讽刺道:“将军要招兵,恐怕相康大人未必会答应,将军可能不知道,养兵是需要银子的,白城没有足够的粮食去养那么多兵。”
吴回:“关于这点,我已经和相康大人商量过了,所有士兵大人会承担一餐的伙食,但没有月粮。”
“没有月粮?还只供一餐?”雷甲听了吴回的话,瞬间彻底怒了,“你们这么做太过分了!这跟把人当奴隶有什么区别?”
吴回脸一沉:“雷将军,注意你的言辞!你说谁过分?我还是大人?”
雷甲气的脸都红了,捏着拳头咬着牙,却只能把话往肚子里吞,毕竟吴回把相康都搬了出来。
谁知吴回又道:“对了,军营里那些人,年龄超过四十的,让他们统统回家,我可没义务养一群老弱病残。”
雷甲刚忍下以后心血,这会儿彻底翻腾起来,他瞪着吴回道:“他们都是白城的老兵,一辈子守着这座城,当年的暴乱,还有人立过功,你如今让他们回家?这_geng本就是要他们的命!”
在暴乱中立过功?吴回抿了下唇道:“这也是相康大人的意思,雷甲,我念在你体恤下属的面子上,今日的事不与你计较,但是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你若还想抱住你的位置,最好闭上你的zhui,别再什么话都往外说!”
雷甲黑着脸:“你以为我稀罕吗?老子早就不想——”
“雷将军!”门外风伯端着茶水进来,他将给吴回的茶送到吴回面前,“吴将军,您要的茶。”
说完,立刻走到雷甲面前朝他拱手:“雷将军,下官有重要的是跟您禀报,还请您跟下官来一下。”
雷甲看着风伯,Xiong膛剧烈起伏,风伯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雷甲最终忍了下来,抬手虚虚朝吴回抬了一下:“属下先去忙,待会儿再回来与将军好好商议刚才的事!”
吴回也没拦着,端着茶径自喝了起来,懒得搭理他。
风伯一出门,就拉着雷甲往无人的角落去了。
风伯一脸焦急道:“将军!将军煳涂!刚才那话,您可不能说A!”
雷甲压着声,话确实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他们欺人太甚!他们有什么资格赶你们走?您守了白城一辈子,如今他们竟连一点活路都不给,该滚的是他们这群混账才对!”
风伯早早就从了军,这几十年来一直守着白城,如今快六十了,孤寡一人,原想着老死军中,也算是他最终的归宿,谁知眼看就要到头了,突然就被人赶走了。
风伯哀叹一声:“或许这就是咱的命吧。”
“不行!”雷甲握住风伯的手腕,坚定道,“我答应了要让你们留下,就绝不会食言!我现在就去找相康!问问他好记不记得,当年是谁救了他一条狗命!”
“别
,别去,雷将军!”风伯使了浑身的劲儿拉住雷甲,“你去了,我怕是要死的更快!”
雷甲一怔,回头看向风伯:“风伯,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伯看着雷甲yu言又止,最后偏头长叹一声:“哎!你就、就别问了,总之当年的事,你以后不要再提起,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
雷甲觉得风伯心里藏着秘密,二十年前的暴乱,他明明是拼死保卫城主的功臣,为什么却要说,相康要杀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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