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狗嗷了又嗷,尾巴翘天高,左甩右甩,显然是见到了新面孔高兴得不行。容苏晴fu_mo着它,低头微微笑着,“毛毛,你A**改天也得给你找个伴。”
容苏晴说完,抬起头来。
汽车已经驶进院子里。
容苏晴凑近了两步,这才隔着玻璃窗远道道看见驾驶位上坐着裴敬,副驾驶才是景闻清。对于这个“儿Xi妇”,容苏晴不是没有见过娱乐新闻,在半年前对他的态度还止于趾高气昂、吊儿郎当。
即便她心底知道真人与大众面前的人设总是有出入,但一般明星和其他有名人士只会*一个比真人更加优异的人设。像舞王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容苏晴还是头一回见。
然而面前的景闻清率先下了车。他一身的穿着并不张扬显眼,就是黑白灰三色T的普通_yi_fu,却被他瘦削的身材勾勒出清冷优雅的气质。尤其是Xiong前的扣子和袖扣全部老实地扣上了,看起来还挺庄重。
车轱辘歪了半边。
景闻清二话没说,走到车头正前方,左手挥挥,右手指指。裴敬连车窗都没下,随着他胡乱变更的姿势扭了一下方向盘,立马把车停准了。
容苏晴微微睁大眼睛,抚着毛毛的手顿了顿,惹来小狗转过头来,用呼噜噜的气音表达不满。
容苏晴却无暇顾及其他了。
刚刚景闻清的姿势并不是正经交警指挥停车的姿势,换任何老司机来都未必看得懂这tao动作。可景闻清和裴敬全程只有肢体交流,眼神交流,话都没说一句。
就好像指挥停车这件事景闻清做过无数遍,而裴敬也跟着这样的肢体语言做过一遍一遍又一遍。这种相处模式似乎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对方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连她和裴敬她爸都做不到。
容苏晴细想,不由地羞愧。
发愣的瞬间,毛毛又嗷嗷起来。
容苏晴这才回过神来。裴敬和景闻清肩并肩,前者笑着,后者也在笑,不过表情淡淡的,还抿着唇,边走还时不时看看自己的_yi_fu,再抬头看看裴敬。
容苏晴心底最后那丁点儿疑虑消失了。
原本他还对裴敬的说辞抱有一分怀疑,现在完全觉得这关系比她想象地更亲密。
“来啦?”容苏晴指了指怀里的狗,“它叫毛毛。别怕,它就是xing_fen,不咬人的。一会儿就好了。”
景闻清点了点头,克_fu着心底的茫然,扬了扬声音:“毛毛很可爱,我也挺喜欢狗。”
景闻清很讨厌把脆弱的情绪展露于众,那_gan觉就像是把自己原原本本的一切底牌都摊开来,未免太狼狈。所以在其他人面前,他永远是令人捉摸不透的,什么都可以装。
这么多年,说不累,也累。
但也没有累到想放弃。
裴敬是例外。
兴许是在外捕食筑巢的鸟儿,一旦找到了风雨来袭时得意栖息的避风港,就会贪恋温暖,就会在下一次风雨来临时,想要汲取温暖。
景闻清就是那只鸟。裴敬是唯一能让景闻清抛弃所有伪装,把自己原原本本的一面展露出来的人。
所以刚刚在车上有多忐忑,等下了车,景闻清的举手投足就有多礼貌大方,一反出发前的茫然。他跟着容苏晴走在后面,慢慢悠悠,脸上客气地微笑着。容苏晴问些年龄爱好之类的问题,他也都能游刃有余。
裴敬忽然伸出手,捏了捏景闻清悬在身侧的手。
也许有人看见,也许没有,裴敬的动作毫不掩饰。景闻清只_gan觉得到手心里传来温热的体温,宽大的手不容分说地紧紧贴着他。
就这样把安心吧三个字化为动作。
景闻清总觉得自己_gan受到了裴敬的脉搏。
进到屋里,满桌子菜已经摆好了。影帝的父亲裴齐海捏着两瓶红酒,往餐桌正中间摆:“来啦,都坐下,今天刚好高兴高兴。”
容苏晴眼皮一跳,赶忙放下毛毛,起身时恨铁不成钢地说:“喝多了你又吐,每回喝多了躺下就能昏睡一天。再说了,你儿子开车来的,怎么能让他喝酒?”
裴齐海满不在乎:“开车怎么了,那小景总要喝的。裴敬也可以喝,留下来
住两天不也挺好?”
景闻清拉开凳子,坐下,然后一愣。
不光是因为这番话。
还因为面前的饕餮大餐全是他的口味。
面前的菜色**爱吃的不爱吃的,全是他作为景闻清时的口味,和舞王本人是截然不同的。
景闻清瞟了眼裴敬,心底暖暖的,抿了下唇。
这时裴敬出声,趁及时说:“爸,你也少喝点。上回陈导夸你沏茶功夫见Zhang,我也想尝。酒哪天不能喝,这儿Xi妇都踏进家门了,你让他见识见识茶道,好对我们家满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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