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连清又茫然地看向郑成安,好看的眉眼拧起一道折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说出口是要负责任的。”
郑成安自然不惧:“什么意思问问你老娘不就知道了。”
连清回头看向自己的娘亲,?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_gan,?连声音都变得不稳,?“娘,?他说的**你知道么?”
王芳瞪了郑成安一眼,这人方才还好声好气地劝导自己,怎么儿子一来就变了呢,?她讪讪一笑,说道:“哪有他说得这么严重哦!都是误会,误会。”
连清看着M_亲的神色,认真道:“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没啥A,都是他胡说八道。”
连清定定地望着她,?丝毫不让步。
王芳垂下头,不满地嘟囔着:“真的没啥A,?只不过给那丫头相看了个人家而已,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连清皱眉道:“只是这样?”
王芳:“就是这样。”
“哼!”
旁边的李氏突然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她这幅睁眼说瞎话的样子看不顺眼。
连清了然,?旁人的态度说明M_
亲依然对自己有所隐瞒,既然她不愿意自己说,那他就不再问了,接着转向李氏,道:“叔么,这其中有何nei情,?还望您能告知一二。”
李氏对这个清秀文弱的书生很是满意,有文化懂礼节,哪里像是这两口子生出的孩子A!也不知道俩人是上辈子积什么德了,不管是生的还是养的,个个都是听话又乖巧。
李氏道:“你知道她给连翘‘相看’的是什么人家么?”“相看”俩字李氏说出来都嫌恶心,她那是相看吗,那分明是卖身!
连清心里一紧,茫然地摇了摇头。
李氏恨恨道:“那个老头子都比上你父M_年纪大了,让连翘嫁过去,这是成亲呢?还是给他送终A?”
连清瞪大了双眼,他仿佛被这话打击到了,久久不曾回过神来,面色苍白,眼神悲痛不敢置信,惶惶道:“娘,真的是这样么?”
王芳有些心虚,还想糊弄过去:“哪有他说得这么严重A,那也是个正经人家,有田有地能干活的**”
娘并没有反驳,而是不停的找补,连清心里已经明白这就是事实,却仍旧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父M_会做出的事情,明明、明明他们之前都很好的不是吗?
“娘**”他声音艰涩,仿佛喉咙被一团棉花堵住,找不出发泄的出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王芳说不出话。
郑成安却冷嗤一声:“还能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他们的宝贝儿子吗?”
连清惶惑不安:“为我?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在县城吃香喝辣,可曾想过自己的花费都从何处而来?”
那些确实是家里好不容易攒出来的,连清心里明白,“可又和这件事有何干系?”
“当然有关系,你可知道自己每年的花费有多少?”郑成安耐下心,仔细和他一笔笔地算账,“不算那些_chicken_鸭猪r和各式时令,一年的束脩就得二至五两银子,再加上你在县城的食宿费用又得二两,这几乎就要将家里种田的费用全都掏光,更别提你还要买笔墨纸砚、还要参加诗会、游赏河山,你可知每年这些费用交下来,家里还倒欠外债!”
随着一笔笔的计算,连清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他只知道自己每次一说要钱家里就及时地把银子交到了他手上,甚至很多时候他还没要,父M_就给送了过来,从来没听家里人说过自己的读书竟然给家里造成了这么大的负担。
他竟然一直觉得家里供养他尚有余力,在书院里花得心安理得!?
“听说你已经考了童生,八月份要去乡试了,想必是为了这次攒钱的吧?”原先郑成安还不懂连家两口是为何这么急就要将小丫头嫁出去,方才一聊总算明白,马上就要乡试了,但家里自从少了连星这么个壮劳力,收成是越来越少了。
不过想着上次把连星一个双儿卖出去都赚了不少钱,何况还是nv人呢,他们就又打起了连翘的主意。
王芳被自己的儿子盯得难堪,肥硕的脸庞闪过愠怒:“你瞎说什么呢!”
转头又柔声对连清说:“儿A,你可别听他们瞎说,娘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
连清喉头干得发疼,方才焦急赶路时被烈阳烧灼的疼痛又卷土重来,他努力咽了咽口水,道:“娘,那我问你,给连翘相看人家的事是真的吗?”
王芳道:“是。”
“那个人家已经四五十岁是真的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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