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肴请了一天的假,因为他脸上手指印太明显了。
其实他这具body应该已经习惯被打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比其他人对暴力和疼痛更敏_gan。
好在这次伤的不是tui,而且上次活血化瘀的药还没用完,外敷nei用双管齐下,第三天就可以用厚粉底遮住了。
在片场在一起见到了白雨曼,他没敢再和他说话,看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低下头,手足无措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假装整理戏_fu。
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一日晚上白雨曼冷漠且鄙夷地看着,说:
“你长得有我好看吗?贱1货。”
原来自己在白雨曼心底,一直都是这样的形象。
怪不得每次自己和他说话,他都冷冷淡淡的,大概本来就不屑理睬自己吧。
也对,他是高高在上的影帝,而自己是个十八线糊咖,能有什么让他另眼相看的资本呢?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对面的白雨曼正拿着剧本在看,造型师还在替他弄头发,他五官极完美,眉骨*,鼻梁挺直,人中下巴几乎都生得刚刚好,再加上额头、后脑勺都极是饱满,yao背挺直,整个人像上帝j雕细琢的艺术品,这场景,像一幅j修过的画报。
温肴又挫败地低下头。
**好冷。
他想起自己从家里逃出去那一天,也是这么冷。
那一天的前一晚,爷爷又打了他。
因为餐费的事。他到了入学的年龄,他们家是低保户,政府免去了他的书本费,还补助了餐费。可是一拿到餐费,爷爷就去喝酒了。
他鼓起勇气去问爷爷要,爷爷喝得醉醺醺的,不仅不给他,还骂他是小畜生,他想到自己可能没学上了,当场就哭了,爷爷一看他哭,又生了气,拿起棍子就打他。
他吓得一边大哭,一边在屋里逃来逃去,那时候的他又好像一只小狗——他记得隔壁人家,把狗卖给狗贩子的时候,那只小狗也是这样的,在院子里凄厉地呜呜叫,逃来逃去,可是最终都没有逃出抓狗人的那把特别的钳子,被一把钳住body,就那样抓走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也要被这样钳住,然后打死。
想到这里,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转头,用尽全力朝爷爷Xiong口撞去。
爷爷被他猛地一撞,往后
跌倒在地上,不知是醉了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就那么躺在地上没反应了。
他快吓死了,当时只有一个念头:跑!
快跑!跑到爷爷找不到的地方去,否则明天爷爷醒了,自己会被他打死的!
他慌乱地在爷爷的_On the bed_、柜子里翻,翻到了两百四十六元钱——他一直都记得,两张红的,四张十块,还有六个硬币。拿了这些钱,背好书包——那是他准备去上学,三个月前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他直接跑出了家门。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虽然可以去外婆家,可是爷爷肯定也会找到他,然后把他要回去,所以他不能去外婆家。
他就背着书包,一直走一直走。
那时天气也好冷好冷,而且天黑得好快,他好怕鬼,也怕有拐子把他抓走,就早早地在一个破作坊里坐下,那里是别人家用来堆稻草的,里间还有一只紫红漆的棺材。
他那时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还觉得亲切——他**死的时候,也躺进这个棺材里,他还守了**两个晚上呢。看见这个,倒好像看见了**似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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