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愿看着会议桌中央的小旗子发呆。
会议桌上气氛比以往凝重很多。
那些高层首脑们猜测上次程愿讲座上发生的有组织x暴乱事件是个起点。
这个社会经过一个轮回,如今似乎又到了亲同派利用该少数群体夺取选票的历史阶段。
“程教授您怎么看?”
程愿手上的笔转了又转,
“我只负责同x恋本身的研究和治疗,这些是你们要考虑的事。”
有人表示要果断镇压,手段要狠。
有人表示要对同x恋群体松绑,争取从对家那把这部分人对统治层的信任争夺回来。
又有人表示这会使社会重新乱tao,且表示比起他们,那些同x恋会更愿意相信那些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指路人。
凌丛辅视线落到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凌野身上。
“凌野你赞同哪种观点?”
“松绑。”
“何以见得?”
“会反抗是因为存在反抗发生的He理x,一直以来都没弄清楚的‘同x恋是否是病,是否是罪’的问题是这个社会问题循环往复的_geng源。”
“凌野。”凌丛辅沉声警告他,若不是他能证明凌野不是同x恋,他刚说的每一个字都可以被拉出去砍头。
“哈哈哈就是因为正常人中有很多像凌少校这般‘开明’的人支持,他们才闹地起来A。”有一个老议员说道。
“同x恋不是病,也不是罪,我的观点从来没变过。”
那名老议员转向程愿,“程教授,你怎么看?”
“是病,是不是罪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要不你给凌少校讲讲?”
程愿摇摇头,“吵过无数遍没吵出结果。”
老议员哈哈大笑,“那看来程教授对凌少校工作方面很满意A?还没见过你留一个意见相左的人留这么久。”
凌丛辅抬头看了凌野和程愿一眼。
他们一个坐
头,一个坐尾,离地很远,全程无任何交流。
程愿笑笑,“毕竟凌将军的儿子,面子还是要给的,凌将军你说是吧?”
凌丛辅笑,“那还得谢谢程教授了,不知道实验室近来有需要我们出力的地方吗?设备环境什么的?”
程愿往后靠了靠,做思索状,笔帽在桌子上敲出一串规律的‘哒——哒——’声。
“弄个_have a bath_的地方吧。”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场nei霎时安静,众人面面相觑表示不解。
长桌尾部的凌野,交握的双手紧了紧。
程愿搁下那_geng被摧残许久的笔,靠着椅背,抱着胳膊。
“再弄张床,干脆弄个隔间好了。”
座席间终于有人问出疑惑,“程教授这是要?”
“睡觉,怎么?”
那人干笑,“哈哈哈,想来是近日科研繁忙,经常忙到很晚都不能回家。”
程愿扯着zhui角笑笑,
“可不是。”
程愿以前从未从这个角度看过大屏和大屏顶部的白灯。
他身旁乱七八糟堆满了大部头书,有关于基因的,有关于心理疗法的,更多的是关于同x恋,它们刚才还没被扔到旁边,都还一摞摞整齐地躺在程愿现在躺的位置。
程愿以前觉得实验室的桌子硬,如今觉得它更硬了。
头顶的白灯晃得看不清原本形状,但是仍旧刺眼。
白灯下面的大屏,和大屏上才离开的两个年轻人的同x恋矫正数据,跟着一起晃地不成形状。
他干脆闭了眼。
假装自己漂浮在一片沉不下去的却又波涛汹涌的shen海上。
直到有人伸手拉他。
他睁开眼。
是凌野。
凌野将他抱出那片海,他却觉得浸地更shen了。
昏昏沉沉地趴着凌野肩膀的程愿好似才想明白。
凌野才是那片海。
他快要被溺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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