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对于程愿发出的要求，凌野觉得有理就做，无理就不做。

但是另一方面，助理该做的事他又一样不落，甚至比程愿想的还要周到。

程愿觉得这人真有意思。

以前那些人要么是冲着高薪来的，要么是冲着程愿的权威希望能混点人情来的。

他说一从来没人敢说二，即便知道程愿是故意刁难，在开始的时候依旧会忍辱负重地全部照做，最后实在受不了离开的时候也不敢说半句忤逆的话。

每回他们离开的时候，程愿总会微笑着说再见，顺便送一句听着很不是味道的临别赠言。

——你来的第一天就说你想从我身上搞点人情，说不定咱两可以相处地更久一些。

他不知道凌野来做什么，他一不缺钱，二不缺前途，好像单纯就是过来帮老爹一个忙，希望他有办法治治这活佛。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

程愿饶有兴致地看着主动起身去开门的凌野。

这人才刚装完聋，明晃晃地无视了他给的三条无理指示。

门打开，是工作人员带来的修空T的人。

修空T的去折腾空T，工作人员干站着尴尬，但是确实也没啥事可做，便跟凌野在旁边聊天。

这屋nei两人虽然都位高权重，但是这位凌少校显然比那位活佛有亲和力地多，倒也不是说他长地和蔼慈祥，第一次见他时也觉淡漠不好接近，真正开始说话的时候又会发现凌野给人的分寸_gan拿捏地很好，既不疏离也不过分亲密，和他聊天就一个_gan觉，自在轻松。

聊久了工作人员才注意到一gu钉子般的视线，觉得不舒_fu，扭头一看才发现是程愿那传过来的。

所幸人一直盯着看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对面的凌野。

完事，工作人员带着人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关心一下科学泰斗，“程教授还有什么需要吗？”

程愿漫不经心唔了一声，“把冰箱里蓝莓味的冰激凌全换成芒果味的，最近喜欢芒果的味道。”

“A这**”

他们昨天才把一冰箱的草莓换成蓝莓**

凌野把人往门外送，边送边说，“没事，这次不用管，下次补的时候所有口味都拿一些。”

“可是程教授他一般只要一种**”

“没事，照我说的就是，去吧。”

工作人员一下_gan受到了被yinJ的光辉，_gan动不已。

送走了工作人员的凌野回身顺便把程愿手中的冰激凌抽了。

“今天够了。”

怀里突然空空如也的程愿挑挑眉，觉得稀奇极了。

方才凌野和那工作人员说的话他也是全听到了的。

“认真的？”他抬头看凌野。

“body机能方面你懂得比我多，知道什么有害什么有利。”

“十个太平洋都不够你管。”

凌野没理他，转身把冰激凌塞回了冰箱。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凌野在冰箱前站了站，回身，一步一步走到程愿跟前，双手撑着转椅两侧，居高临下B视着程愿，

“炸弹我也会做，你试试在我眼皮底下做炸弹，或者还有什么其他手段，我正好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程愿眼中自然不会有惊惧，他只是笑了笑，“你跟其他人说话不是这样的。”

凌野一愣。

“你都不凶他们的。”

“程教授。”清细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僵局。

凌野迅速起身，两人同时扭头看向休眠仓那边。

是刚从休眠仓出来的两位少年，两个都瘦削羸弱，看着身形单薄，他们依旧亲密地站在一块，zhui唇苍白，但却安安静静。

和所有其他刚出仓的人都不太一样。

系统里经历过的所有一切会在出仓的时候悉数返还给受治疗者，强大的神经心理冲击，一般没人受的了，所以情绪奔溃的多为常态。

“出来了，我看看，第——七轮，六十三个世界，唔**特征值还是没达标。”

凌野下意识地看向那两少年。

一般人历一两个世界就达标了。

“怎样？继续？”

左边那个稍高一些的D眼镜的少年牵了身边的人，“程教授，算了吧。”

一句话，六个字，整个实验室安安静静。

“‘算了’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眼镜男孩点头，他腼腆笑笑，“我两，可能没治了，你留给其他人吧，我们一直在这，反而耽误了别的更有需要的人。程教授，你其实也清楚，十九轮是阈值，过了十九轮如果还治不好，基本就是没希望了。我也知道你们的规定，超过二十轮就不再给机会了。”

“谢谢程教授一直给我们瞒着。”眼镜男孩给程愿鞠了个shenshen的躬。

凌野看看程愿，又看看男孩。

只见程愿四_geng手指敲着桌子犹豫了会，“再相信我一次？你们的父M_一定都不希望见到这样的结局。”

两个男孩面面相觑一会，都点点头同意了，“那就再麻烦程教授了。”

程愿笑笑，“凌助，替我招待招待两位小朋友。”

凌野把人带到休闲室。

两男孩都是柔和的x子，D眼镜的多了份担事的成熟稳重气质，小的稚气未neng，估计才成年不久。

“麻烦了。”眼镜男孩举手投足间都是教养。

“怎么称呼？”

“我姓江，他信胡，你可以喊我们小江、小胡。”

“我叫凌野，可以喊我野哥。”

“好A，野哥。”

凌野给他们递了咖啡。

沉默地看着两人。

“会觉得委屈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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