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落锁,亮堂全封闭的实验室只剩凌野和程愿。
“随便找个地方坐。”
程愿招待完人就回自己位置去了,从旁边又拿了个冰激凌,在网页上随便打开个娱乐节目,然后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当凌野不存在一般。
凌野户外活动和体力活动居多,对他们高级知识分子的脑力工作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是陌生。
但是他也知道程愿这个工作状态不是正经科学家的工作状态。
程愿头顶的大屏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动态数据和图表。
休眠仓那边的屏上则是具象化的图像,凌野本来以为是什么影视作品,仔细看却发现影像里的主角和休眠仓里的人长地一模一样。
其中一个画面中,背景是上个纪元Z国古代,主角正在接受‘刮痧’酷刑。
隔着屏幕都能_gan受到那人的撕心裂肺,休眠仓里的人,额头上已经沁满了汗珠。
凌野再去看大屏,才看明白那些数据条是什么意思,大抵表示的是能反映痛苦的某种激素的水平、生命值、能反映某一种x向的生理特征值等。
“改良版的厌恶疗法,对‘j神’而不是‘body’进行‘电击’,于现实body无害,达到和传统厌恶疗法一样的效果,你觉得怎样?”
凌野从影像上离开,“一样,不人道的迫害手段,早就被淘汰了的反社会治疗法。”
程愿笑笑,“他们可不这么认为,我是说你爹他们,我可给他们发明了好东西,用这方法矫正过来的同x恋不计其数。”
凌野不置可否,却也没再说话反驳。
“我需要做什么?”凌野问。
“那边。”程愿指了指休息室,“躺着,休息还是玩随你。”
“你每天就这么工作?”
程愿终于扭过头,“嗯?怎样?”
话音刚落,实验室响起人工智能的声音,“先生,03号04号患者第一个世界结束,特征值达标,治疗结束。”
“它叫‘月老’,它可以干一切活。”程愿说。
“意思是你_geng本就不需要助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需要了?”程愿反问他。
凌野回想父亲的嘱托,结He程愿的表现,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
他以及之前的那些人,其实都不是助理,而是高层硬塞进来的监视人,顺便希望他们能够将程愿的这tao技术原模原样地剽窃下来。
那样就再也不用迁就着这个脾气古怪的神经病了。
凌野盯着‘月老’发呆,如果‘月老’可以干一切活**
“第一个以及后边来的所有人都有你这个想法,他们以为使唤一个几乎具有独立人格的人工智能跟运行‘hello,word’代码一样简单。”程愿略带嘲讽地说。“要是真没什么事的话就去打扫一下卫生吧凌少校?”
程愿拖着下巴,一脸无害地看着凌野,但是凌野总有预_gan,接下去程愿不会给他好日子过。
一天打扫几十遍他故意弄脏的实
验室那是常态,超过人类限度的莫须有的体力处罚也不在少数,还包括当那些从休眠仓出来的情绪尚还处在奔溃状态的人的免费沙包。
程愿的态度很明确,赶他走。
凌野的态度也很明确,他不会走。
程愿要去参加一个同x恋治疗座谈研讨会暨颁奖会,凌野作为助理自然得跟着一起去。
讲座是国际层次的,级别很高,程愿的这tao治疗方法在全球都很有影响力。
程愿站在台上,手中拿着同x恋治疗组委会颁发的奖杯。
他们给程愿贴‘同x恋治疗第一人’‘人文关怀家’‘慈悲善良的上帝’的标签,吹捧程愿的功勋,赞扬程愿很大程度上保障了同x恋的生活,给予了同x恋新生。
因为若没有程愿试验成功矫正手段,在那个社会环境,同x恋的结果只能是等死。
会后程愿被邀请去当地游览参观。
凌野对这一整件事兴趣都不大,但是他被迫跟着一块,又因为助理的职责,所以全程注意力几乎都在程愿身上。
于是他比其他人更能发现程愿的心不在焉。
好似从台上下来之后,程愿便一直处在一个心不在焉的状态,象征荣誉的奖杯被他随手丢弃在旁边。
视线经常聚焦在某个虚空的地方,别人和他讲话他也只是礼貌笑笑,心思却全然不在这。
直到行至一处泥泞台阶地,程愿的视线终于聚焦,他瞧了瞧那泥泞。
负责人也知道程教授的x子向来娇惯古怪,赶紧命人去找砖头铺路。
程愿却说不用麻烦了,他回头在人群中找了找,视线定格在凌野身上。
当程愿要求凌野跪下给他当台阶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皆忍不住倒xi一口凉气,屏息凝神。
淩野站着,和程愿对峙了一会。
程愿很能拿捏,恶人先告状,带着点无可奈何地意味,“我当初也说当我助理很难的,一度劝说凌少校没必要来吃苦,但是我们凌少校也信誓旦旦给我亮明了态度,他们向来不惧难,嗐**”
凌野就这么瞧着程愿胡说八道,表里两tao。
程愿挑衅地瞧着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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