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魔宴在魔宫,好菜好酒恭迎,燕雀歌舞相伴。
最初大家本以为诛魔宴实则是个鸿门宴,没人愿意来,但是他们不来破佛君也许当场就能灭了他们门派。
历经几届之后发现破佛君似乎真的只是请他们喝喝酒吃吃饭,便也逐渐随遇而安。
只是即便如此正道中人依旧没有几个见过破佛君真面目。
因为魔宫很大,大到殿中人几乎看不清主殿尽头坐着的人。
他从不下来参与,所有事悉数交给管事的,孤身一人坐于大殿尽头,似乎对这边的喧嚣并不_gan兴趣,但是好像又需要这份喧嚣陪着。
每年的年轻修真随着师尊过来见世面,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_gan觉,破佛君弄这个诛魔宴,其实不是为了施威压,单纯只是想找些人陪陪罢了。
崚野与另一门派的道友敬过酒,搁下酒杯,视线穿过舞nv的层层水袖,以及后边的暗色罗帐,只隐约见着尽头坐着一人,并看不清身形。
那人坐了一会便悄无声息地离开,正座上空空如也。
崚野扭回头闷了一口酒。
崚野被安置在上等厢_F_,好似真的只是来参加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一般。
只是不到子时,外边便起了些许*动。
崚野开门看,发现楼下几间厢_F_逐渐有媚态nv子走出,另几间却毫无动静。
哪来的nv子?何时进的屋?为何进屋?又为何出屋?
崚野选择眼不见为净,阖上屋门。
才转身,却见面前陡然出现一白色人影。
再见到程妴,他与往日并无太大区别,依旧一身白袍,三千青丝在背后随便梳了个髻,脸色比之前苍白,多了几分邪气,整个人看着慵懒又病态。
“青阳君在看什么?”依旧是那副轻佻又散漫的态度。
这人出现地太过突然,导致崚野没能马上答上话,一边消化那gu惊诧,一边强压下眼底另一gu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程愿见他不说话,遂走近一步,抬头直视,近地陵野几乎能看清他微翘的眼尾,天生带点淡朱色,看着邪气。
“半旬未见,青阳君想我了吗?”
崚野无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又绕过程愿往里走,“你来,所为何事?”
程愿笑笑转身,跟着他一块往里走,“闲着无聊,来找你唠唠嗑呗。”
“你是破佛君。”
“你也可以当我是以前那个禾怨。”
“不敢。”
“有何不敢,而且,青阳君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崚野已然坐下,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茶,却没有招呼程愿过去,自顾自喝自己的。
程愿在他旁边坐下,把玩着面前的小茶具。
“不仅知道,还敢勒令破佛君褪去上衫,还敢用了劲地摁他伤口,那会怎么不说不敢了?”程愿又习惯x地支起了下巴,“嗯?谁给你的胆A?”
“是崚某有眼无珠,多有得罪。”
zhui上说着得罪,脸上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程愿也不恼,“我倒是没想过你会来,本来觉得这劳什子宴挺没意思,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角落坐了个心心念念的熟人。”
“师尊之命,不敢不从。”
程愿虽不置可否,却也没拆穿,“方才在看什么?”
“见有魔界nv子出入修者_F_门。”
“嗯,然后呢?”
崚野看他,不说话,但是眼神里明显有责备之意。
“唔唔,明白了,青阳君觉得我故意让魔界妖媚nv子去祸害你们正道_geng正苗红的年轻修真者是不是?”
崚野没答,默认。
程愿漫不经心,“是A,每一个成年且未娶Q的年轻修者,我都给他们送了个姑娘,这些修士平日禁yu惯了,我这不是帮人家减减压?”
“荒唐。”
“若有心,我就是不送他们也不见得能静下心修道,若无心,何须担忧自己无法坐怀不乱?”
崚野眼里的责备已经变成了怒意。
程愿惯会火上浇油,“不过,青阳君你没发现你_F_间没来姑娘吗?”
“你知道为什么吗?”程愿笑眯眯地看他。
“时候不早,破佛君该回去歇息。”崚野起身,下了逐客令。
程愿当然没那么听话,捏了个诀下一秒便已经在崚野的塌上躺好,侧着身子,一手撑头,俨然一副美人卧榻图。
崚野皱了眉,又坐了回去,像是要在凳子上坐一个晚上,坚决不去塌上。
程愿觉得好笑,那天晚上死都不躲的有恃无恐去哪了?
“青阳君A,桑谷的塌跟你在碧落那张竹木硬板床可不一样A,就不想上来躺躺试试?”
崚野不听,抱着胳膊,闭眼,准备入定。
程愿捏了个诀,崚野这么一大个人一秒便被带到了塌上,躺在程愿身侧,程愿顺便还给他盖上了被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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