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偷窥自己。
破包子,又不是山珍海味,至于么?
萧墨琛嗤笑一声,把剩下的又还给小奴才,见那小奴才欣喜若狂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
马车在不知不觉中抵达南桥门大街。
萧墨琛套上袍子,举起帽子的手顿了一下,瞥了眼盯着他瞧,有些怕自己的小奴才,手一转把帽子卡在他的头上道:“包子钱,回府等我。”然后跳下马车,让车夫带小奴才回府。
至于让小奴才等自己做什么,萧墨琛也不清楚,只是当时觉得顺口,随便说了一句,进了店里才为自己的话感到好笑。
马车掉头,小奴才方才想起娘说过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况且爷的帽子比包子值钱的多,他掀开车窗,大大的帽子遮住视线,他两手扶住帽缘往上一顶,只见青色的幌子阔有数尺,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悬挂在路边随风飘荡,强风飏起幌子,方才见到酒肆的名号——萧家酒楼,而萧墨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视线里。
那四个字是小奴才唯一认得的几个,只因在萧家看得多了,难免好奇几个字怎么念,仔细的学了之后,才知道买他回来的爷,正是这萧家酒楼的老板。
小奴才缩回身体坐回马车上,mo了mo又软又舒服的帽子,忍不住拿脸蹭了蹭,他从没mo过这么好的东西,却满心惦记的是把帽子还给萧墨琛。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求回复><下一坑绝对不是弱受!
我真的好久好久没写过这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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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琛结算完酒肆这几日的账目,回到府邸刚好三更。
看门的见萧墨琛回来了,先是弯腰行礼,然後扯著破锣嗓子道:“爷回来了!”
一溜排油灯全部应声亮了起来,烧水的下人赶紧烧水,好让爷洗了早些入睡,银光点亮主屋的油灯,没注意脚下,刚出门就被绊个正著。
“你怎麽还在这儿?”银光不大,刚十七岁,xi_ng子里的任xi_ng还没退去,平白无故被人绊了一跤,屁股跌得生疼,顾不得爷马上就过来,揉著屁股,瞧准了门前的黑影照踢不顾。
被踢的人也不叫痛,闷哼了一声,抱著脚缩成一小团,贴紧门框坐著,像是要把自己隐藏在黑夜中似的。
银光因为他在装可怜,想要教训这个灰衣奴才一下。
萧墨琛过来时,刚好见到银光再起抬起脚,朝著黑暗里的一团黑影踢去,他喝了一声道:“银光,你在做什麽?”
银光吓了一跳,腿一偏,只扫过那团黑影的衣角,跟著跑到萧墨琛跟前抱怨道:“爷,这奴才晚饭後就抱著爷的帽子站在门口,说要等爷回来把帽子还给爷,不定是他在哪儿捡到的,我让他给我,待爷回来了再转交给爷,谁知他就是赖著不肯走,定是想讨几个赏钱。”
“不、不是!是爷让我等他的。”小奴才扶著门框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踱过来,不知道是坐得久了,活动不便,还是被银光给踢恨了。
借著月光,萧墨琛发现那张小脸又是一片毫无血色的白,一共见过他几回啊?每回都是惨兮兮的模样,这个蠢奴才究竟懂不懂照顾自己?若是让外人看了,还不以为他堂堂萧家酒楼的老板是个虐待下人的坏蛋。
好好的,一股怨气就冒了出来,萧墨琛瞪著小奴才道:“你,进来,银光,让厨房里做些暖身的夜宵送来。”
小奴才一听“厨房”二字,跨出去的脚转了方向,跟著银光往厨房方向走去,气得萧墨琛脸色发青,破口大骂道:“蠢奴才,找死啊!你是想被抽筋,还是想被扒皮?”
“没、没有……”萧墨琛的咒骂让小奴才又惊又怕,缩了缩肩膀,让自己变得再渺小一些,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自己藏起来,“我要去厨房洗碗。”
“让你过来,谁让你洗碗?”
小奴才嗫嚅道:“不洗碗,范大娘
会骂。”
萧墨琛开始没听明白,仔细一想,小奴才应该是分在厨房里干活,难怪银光说他晚饭後才过来,估计是等洗好了碗筷才敢过来的,可眼下,萧墨琛留他,哪个没脑子的敢让他去洗碗,这个蠢奴才真就不是一般的蠢。
“过来,等下让银光跟厨房里的说一声就行了。”
小奴才心有余悸地往厨房方向看了几眼,才低著头亦步亦趋地跟在萧墨琛身後,萧墨琛满意地点点头,蠢是蠢了点儿,不过够听话。
进屋後,小奴才也只是靠著门站,动都不敢动,生怕碰坏了什麽东西,爷的那些个物件可是卖了他都赔不起的。
萧墨琛让他走近点儿,小奴才才小心地走到屋子中间,但那双四处乱看的眼睛里掩不住的是惊奇。
萧墨琛正在低头喝茶,忽而听到一阵惊呼,再一瞧,目瞪口呆的小奴才像是见到什麽极为震惊的东西,两手捧在嘴边,竟然不敢前进了。
萧墨琛顺著看去,不过是自己养的一只雪貂,那又懒又好吃的东西蜷成一团,头冲著屁股在笼子里呼呼大睡。
白白的团状物跟皮肤雪白的小奴才倒有几分神似,只是一人一畜生的待遇差距甚远,萧墨琛放在茶杯,有些不满,这该死的畜生竟然比小奴才过得逍遥自在。
“那、那是什麽……”半响小奴才才结结巴巴地指著笼子问,真是迟钝的厉害。
“雪貂。”
小奴才的表情依旧呆滞,萧墨琛估mo他从未听过这个词,便跟他解释道,“就是只畜生,跟狗儿、猫儿一样。”
“它比阿黄好看。”
“阿黄?”
“阿黄是张大爷家的大黄狗,最喜欢汪汪叫,看门可厉害了!”小奴才的言语中透著炫耀,神采奕奕的模样,萧墨琛第一回见到。
萧墨琛猛然有种自己养的东西被别人比下去的怪异心理,暗自嘀咕著又不是你家养的,有什麽好高兴的,再说,看门的狗指不定是什麽杂种狗呢。
面相上仍旧从容自得,萧墨琛端起茶杯掠了掠茶叶道:“这畜生也不赖,用他的皮毛制的衣物,少说也得上百两。”
小奴才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在家乡曾经救过一只小狐狸,那时他以为是小狗,後来娘说是狐狸,他看了半天还是觉得像狗,除了尾巴上的毛多了点儿,分明就是只狗嘛。於是,受伤的小狐狸就被他当做狗来养。娘说狐狸是被猎人刺伤的,因为猎人要扒了狐狸的皮,小奴才问娘为什麽要他的皮,当时娘的回答与萧墨琛一样。所以等狐狸的伤口好了,小奴才立刻放了它,让它躲进森林,再也不要被抓住。
“为什麽我们自己有皮,还要抢走他们的?”小奴才回头对著萧墨琛怔怔地发问。
萧墨琛被他问的一愣,躲开炙热的目光,他同小奴才一样,都是吃过苦的人,只是现在的他高高在上,竟也残害起那些小生命来。
萧墨琛顿时觉得羞愧,却又不想让小奴才发现,便不自觉地拔高嗓音道:“又不是我要拔了他的皮!你若喜欢它,我就把他送给你。”
小奴才摇摇头,那麽值钱的东西他不能要,“我、我能mo、momo他麽?”小奴才换了一个要求。
紧张的时候小奴才总会无意识的结巴起来,萧墨琛因为这个发现而得意的挑起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