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尧站在身后,手伸过林俞的身侧推开木栅栏的小门,低头看了一眼林俞的发旋开口说,“我你就不用*心了。”在林俞回身仰头的时候,闻舟尧的手指擦过他的颧骨说:“你要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下次就记得别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我们现在也不用住在这儿。”
“我错了。”林俞从打架事件之后,第一次正式认错。
闻舟尧捏了捏林俞的后脖颈,“Jin_qu吧,这几天换洗的_yi_fu我让小姑提前拿过来了,跟林叔他们说的是你学校有个外省竞赛,出门几天。”
“我爸_M信了?”林俞惊讶问。
“当然没有。”闻舟尧扫了他一眼说:“主要是因为我要出去比赛,你就是顺带的。”
林俞A了声,嘀咕:“我就说嘛。”
他哥这个人就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基本有关他的事情,家里不会怀疑的。
进了屋,_F_子里虽然都是打扫过的,但真要住人还是需要清扫一番。按说林俞这种原本娇生惯养长起来的小孩儿别说打扫了,原是扫帚倒地都不会扶的人。
但是从他站在屋子里晃了一圈,很自然就开始里外收拾。
直到他拿着抹布从厨_F_出来,见着倚在门框上抱着手看着自己的闻舟尧,才尴尬停住。
闻舟尧看着他:“这么熟练?”
“瞎弄。”林俞说。
毕竟曾经也是在外生活了很多年,为了一个叫蒋世泽的什么事儿没经历过。以前在家不觉得,在师傅那儿也不觉得,但这人一旦出来,那种身边的空旷_gan瞬间就激起了记忆中的本能。
今天起他就有一段短暂时间单独和闻舟尧一起生活了。闻舟尧不同于父M_,也不同于林德安,是过去的证明。
他哥是高三生,他虽说小时候因为父M_离世曾有过短暂颠沛和漂泊,但这些年也不曾真的出门在外一个人生活过,何况还带着一个他。
所以林俞得照顾好他。
这样的念头几乎是不用刻意去想就自动形成的,归咎其原因,林俞将它理解为某种后遗症。
十年心血付之一炬,飞蛾扑火最后一无所有的教训所留下的刻痕。那些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的习惯有时候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
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而林俞用一生治愈前尘往事。
不是还不甘,也不是还耿耿于怀。
是烙印刻进了心底,去疤的过程漫长而疼痛,绵绵如针扎,但又不得不面对。
最后的打扫过程是闻舟尧一个人完成。
闻舟尧丝毫没让他觉得这里和出了林家有任何区别。
所以晚间面对只有一间卧室时,林俞也没了之前那点别扭心思。
他哥在哪儿都是他哥。
永远镇定自若,像_geng定海神针。
晚上八点左右两人就各自收拾完准备睡觉了。
闻舟尧穿着睡_yi躺在床头上翻一本物理练习题,他身上的棉质睡_yi让他垂眸的样子多了几分温和安静。
林俞刚洗完澡,擦着头发踩着拖鞋吧嗒几步走到他旁边,伸手翻过书的封面看了看说:“大学的?你啃得下来?”
“还行。”闻舟尧把他手拍开,扫了一眼他*漉漉的头发,开口说:“退远点,擦干再sChuang。”
林俞听话倒退一步,不得不_gan慨:“我一直觉得我受不了别人坐自己的床已经很够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发现哥你这洁癖毛病比我还严重。”
闻舟尧翻了一页书,头也没抬道:“你可以适度妥协,但我保证你*着头发绝对不可能上得了现在这张床。”
林俞吐槽:“太过分了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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