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提醒他,他是岑景,这就是他的生活。
“放手。”岑景抬眸开口。
贺辞东纹丝不动。
岑景看着他卡在胸前的胳膊肘,闻到了这人身上淡淡的气息,再次抬头说:“婚礼算互相欺骗,这个时候什么都甩我头上不合适吧?”
谁还比谁高贵啊。
但贺辞东恍若未闻,岑景只好抓住他的胳膊继续,“你再不放我就要合理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想占我便宜了啊。”
贺辞东手肘往上,几乎勒住岑景的脖子。
“你也配?”他终于嗤笑了声说。
这男人的力量简直恐怖。
岑景呼吸不畅,不过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突然笑了下,缓缓开口:“说实话,你用不着这么敏感吧?咱俩好歹也是睡过的关系。”
按照贺辞东对他的讨厌程度,岑景估计他下一秒会直接把自己扔出去。
但是很意外的。
贺辞东盯了他两秒,讽刺:“你自己造的谣,演得还挺入戏?”
岑景有点没跟上,什么叫他自己造的谣?
很快贺辞东再次逼近,眼神冷得像沿着人背脊骨一寸一寸刮过,让人颤栗。
他贴近耳侧,低语:“不过你要是真这么欠干,我不介意多替你找几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啦!首章评论有红包不时掉落。
这大概是个狗血文
第2章
岑景从他开口的那瞬间就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这个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神经病!
岑景暗骂了声,回想了一下书里的剧情,确认自己并没有记错。
贺辞东事业还没有站稳脚跟那几年,遭到的暗算不少,那个时候白月光刚好身在国外。而原身也算趁虚而入,进入贺辞东的公司。
重点在于这两人是有肉体关系的。
书里仅有的两次都写得较为隐晦,贺辞东只有生理需求的时候才会碰他,但是从来不和他过夜,连包养都不如。
包养起码还给钱,贺辞东对他简直一毛不拔。
岑景看着贺辞东冷笑:“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账,你也挺不要脸的。”
简直是拔吊无情的典范。
贺辞东盯着岑景的脸,眯了眯眼睛。
那是个怀疑且审视的眼神。
但岑景毫无回避他目光的意思。
这本书到了这个阶段其实已经没有岑景什么事了,也没什么原剧情要走。
他要真按照原剧情走,等着他的无非就是死路一条。
这最后一年贺辞东会开始大刀阔斧地对付岑家,事业再次拔高一层,同时白月光会和他表明心意。
而岑景,他从头到尾都是个悲情人物,可恨但也可怜。
生死岔路口,还不容许他任性妄为地活着,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贺辞东终于松开他,退后一步。
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的卫生纸,慢条斯理地擦过自己的掌心,犹如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一边动作一边抬头说:“你自我欺骗我管不着,我也不在乎你现在到底耍什么花样。但恶心到我头上,我想你大概是忘了之前两次给我下药的后果,如果你要是忘了,我不介意替你回忆回忆。”
岑景:“?!”
书里的生理需求可没有下药这一说。
贺辞东将揉成一团的纸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回头看着他扬眉:“你这幅失忆的表情演得还算逼真。”
岑景这下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书里的内容不全面,还是贺辞东这狗男人在撒谎了。
岑景皱着眉最后挣扎,“就算下了药,也不能否认你上了……我的事实。”
操,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捏。
贺辞东笑得蔑视。
他突然掏出手
机打了个电话,岑景不知道对面是谁,只听见他说了句。
——把视频发给我。
一分钟后岑景接过贺辞东扔来的手机,触目就是一具白花花的身体。
那是一间很封闭的房子,除了中间的一张大床什么都没有,而仅仅从画面的清晰度和视角就可以判断,这是特地找人拍下来的画面。
床上的人很瘦,身上只有一条四角裤。
他看起来很痛苦,一会儿蜷缩着,一会儿又不停地在床上翻滚。
即使隔着屏幕都能看见人汗湿的头发,以及充血的眼眶。
岑景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这次是真的彻底白下来。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视频里的人就是他本人。
手上的手机触不及防被人抽走。
贺辞东:“我够客气了岑景,你该庆幸你给我下的那药成分还行,否则就不仅仅是拍视频这么简单。这只是个小警告,明白吗?”
他将手机放进兜里,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还有,我从前不会碰你,以后更不会,因为我嫌脏。”
被视频狠狠冲击了一波的岑景半天才听明白这人说了什么。
“你就很干净?”岑景冲着头也没回,连背影都在说着冷血无请的男人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最后也没忍住,骂出声:“滚你大爷的!”
他没有料到原身居然有那样的把柄握在贺辞东手里,脸色很难看。他现在毕竟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一下子看到自己那样的画面,实在是有些头痛。
岑景很想问问原身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喜欢这样睚眦必报的男人。
喜欢就喜欢了吧,还使劲儿往人手里递把柄。
酒会很糟心,岑景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
他出门的时候给二冲打了个电话。
二冲大名刘冲,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周围的人都习惯叫他二冲。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算真心对待岑景的朋友。
看过书的岑景知道这俩人很早就认识了。
早到岑景还跟着他那个在红灯区过活的妈一起生活的时候。
不过岑景自从他妈过世,被岑家认回就很少和人联系了。主要是他有些虚荣心作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过往生活的影子。
他总觉得自己能融进所谓的二代圈,能和以往不一样,能过得很好。
事实证明他失败了。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有些不敢置信和迟疑:“景儿?”
岑景:“嗯,是我。”
半个小时后岑景打车到达刘冲给他的地址。
这片是繁华的夜市区,到处充满了烟火气。热情叫卖的小贩,油锅里刺啦刺啦的声响,印成了这座城市里最不起眼的一角也最真实的生活画面。
岑景老远就看见一处烧烤摊上忙活的身影。
青年穿着最简单的短袖短裤,微胖,长相有些喜庆。他忙上忙下,一边烤着东西还一边分神招呼着客人,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直到岑景站在烧烤摊前面,刘冲才抬头看着他楞了两秒。
岑景抬手,笑,“好久不见。”
“景儿?!”刘冲瞪着眼珠子,突然扔下手里的一把羊肉串绕过来说:“靠,还真是你啊,你给我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