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要赚钱的初衷,我赚那么多钱的原因是什么我一直记得!”陶伯说着对上陶益那双眼,“人人都知道‘逸选堂’的大老板有千万家产,可那些都不是我的。这两年我一直在查看情况,如时机成熟我就可以行动了,开桥铺路先把道路通顺了什么都好解决。”
听到着江尘不由大为_gan慨,不仅仅是因为陶伯的所作所为,他更没想到这事居然会牵扯到他爹。原来他爹竟然是因为这样被害死的,因为要保那一笔钱,因为要帮助村中所有的人。
他爹这么死了,可连他儿子都不清楚原因,村里又有谁会去_gan激他,又还会有谁会记得他那位小小的制陶工匠。
陶伯有他的打算,有必须要做的事,所以他没对任何人说
起这事,江尘那时年纪还小,自然也不会去跟他解释什么。
“大**哥**”陶益的双手死死地拽着两旁的扶手,像是要在上面抓出痕迹。他脸色发白,全身心都在颤抖。
他之前的愤怒有多大,现在的酸楚就有多重,他之前的责怪有多狠,现在的愧疚就有多shen。他只是坐在这静静地听着就可以想象当初他哥是怎么一步步艰难地走过来的!
他心安理得的让他宠着,他什么都不顾只是任Xi_ng的做着自己喜欢的陶器,他从没有想过,他哥是不是也喜欢制陶,他哥是不是不喜欢经商。他只是理所当然地觉得,既然是他大哥选择了的,那他便去做商人自己做陶器就行。
之前他在家中无意间听到了大哥和那钱管事的对话,虽然没听清但却让他起了疑。收购他们村里陶器的钱管事怎会在向他大哥禀报事情,后来他处处留心终于发现不对,低价收取他们村里器物的幕后大老板原来是他哥陶伯。
明知道村中的状况,却落井下石赚工匠们的血汗钱,他怎么可以!
所以他才会找人带自己出来,他去了各地的多家“逸选堂”分店,他在那里看到了很多他们村中工匠的制品。在那时陶益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骗自己了,所以和江尘他们分开,独自一人来找陶伯,他必须要当面问清楚,他需要一个解释。
“其实这没什么**”一反之前责备陶益不信任自己的态度,陶伯说出了藏在自己心中很久的话,有些事既然说出了口就所幸说明白了。
“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我的初衷,因为我必须时时提醒自己,我所赚的那些钱是用来干什么的。”陶伯的话语很平淡,可越是平淡越能让人_gan受到他当时身处其间的艰难。“刚开始很辛苦,我咬着牙硬撑了过来。而后面的日子渐渐好了,钱也多了。可我却依旧觉得痛苦。我常常给诱惑,被如此大的一笔财富诱惑着。没有人知道我干的事,如果我私吞了也不会有人来谴责。我总是一个人站在这金山银山上,我怕我一不小心就会跳下去,从此万劫不复什么都不顾了。”
陶伯看着陶益说道:“我有原因,有苦衷,我可以给你解释。但是当你怨恨我质问我不相信我的时候,其实我也不相信我自己。而你的不相信让我更有理由去接受诱惑,你的怨恨让我觉得我也许就是那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何必做出这种大公无私把戏。我的钱一文未动,还没给村子做出任何的事,那些财宝每一文一厘现在都属于我,所以我的那些打算也可以称之为借口。”
“大哥**”陶伯的这些话使得陶益的五脏六腑如同被烧烤一般难受,他开始自责为什么自己不相信大哥,为什么要前来质问,为什么要把他大哥B到这样的境地。自私自利的那个人明明是他!他享受着一切,却还如此理直气壮。
“不,不是**”陶益想道歉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陶伯说着又转首看向了江尘,“每当我冒出那些念头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你爹。他用他的命保住了那一笔钱,也保住了我,我不想对不起他,所以必须把我和他所说的那个愿望实现了。”
然后陶伯慢慢靠近陶益,这一次他终于没躲没甩开他,而是眼含热泪地望着他。
陶伯知道他在自责,也许从一开始陶益跑来质问的时候他就料到了后果。“我常看着你,虽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正是因为有你,我唯一的D_D,所以我才能一直坚持撑下去。”父亲瘫痪在床,神志不清,陶伯回到家中唯一能_gan受到的温暖便只有陶益给予的。看着那个人慢慢的长大,听着他每次喊自己大哥,陶伯会觉得不管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雨后青蓝”这样的珍品的确只有陶益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才会制作,对于他D_D的才能,他也曾嫉妒过怨恨过。然而,那些都比不过自己对他的喜爱。因为他是他的D_D,他是陶益,所以他才那么宠着,所以自己为了他不断地拼搏努力,所以为了他不允许自己再起贪图的念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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