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个人非但没得到好处却多了个负担,江窑每次瞧见到冷言就无端地生出埋怨之情。
江尘虽也有些烦恼,但既然对方说想要住下,他也做不出B着要赶他出去的事。冷言无一技之长,现在不知道能凭什么过活,只能让他做些江窑以前干的活。
所以江窑最近做杂活的时间大减,有充裕的时间跟着师傅学习制陶了。
冷言在后门把柴劈好,堆放在厨_F_间后就进了屋子。那时江尘正全心全意地在教江窑陶胚的形成过程,手指随着圆盘的转动做着细微的T整,其间所要注意的每个细节他都细细交代着。
胚土在他的手中似是有生命般不断生长变化,江尘的眼神痴迷,仿佛在他手中的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师傅教的认真,可学习的徒儿却早在冷言进屋的时候就分了心神。
江窑见冷言进来后,那人什么都没说也没再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江尘在教课。
“你看清楚没有,照这我刚才做的,你多练习几遍,直到你认为差不多的时候再给我看成果。”江尘停下手中的活,圆盘停止了转动。他给江窑吩咐好作业,这才站起身,本准备去另一边做自己还未完成的成品,却终于发现双手环X_io_ng靠墙站在那的冷言。
这时的冷言身上所穿的早以不是原来的_yi物,那一身麻木长衫,是用江尘的_yi_fu改的,虽还是有些不He身,但莫名的连这种无款式的_yi_fu那个人都能穿出自己的风华。江尘除了_gan叹一下天生丽质,再找不到其他话可说。
江尘这么瞧了他一眼,洗净双手拿起半干的陶罐开始划花。虽然江尘沉迷制陶,并在不断地Mo索努力进步中,可他在字画方面实在拿不出手。想来他自小穷困,M_亲早逝,跟着父亲学习制作陶器。他每天都和陶土打交道,做为一个穷人家的
孩子他_geng本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如何还能书写绘画。
江尘自然知道自己的短处,可他也知道自己没条件去学习,所以他制作的陶器虽然技术上佳,但收藏观赏Xi_ng不高,这价格自然也不会上去。
所以即便他努力克_fu,也常在陶器上划花、刻花,但也只能划些非常简单的图案,如再复杂一些就变得毫无神韵彻底毁了整件器物。
而村中多数工匠和江尘都有相同的问题,但他们和江尘的理念不同,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既然不能划花和刻花,他们通常采取的是印花的方法,只要买来各种式样的印具,自然也能做出款式多样的陶器。
冷言盯着江尘的每个动作,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走上前,拿起地上一个还未干透的胚胎,那器具的一角已经破损显是个失败之作。
“笔。”
听冷言忽然冒出这一句,江尘一时没反应过来,冷言再次开口,“给我笔。”
一旁的江窑听他这么说,怒道:“你这不是找茬嘛,这怎么会有笔!”
“窑小子,你手上的活做好了?”听师傅这么问,江窑连忙*了回去继续忙活。
江尘进了里屋,终于找出了他家中唯一的一支毛笔,他也曾经学过**“我这没墨。”江尘不知他要干什么,这么补充了一句。
冷言没接话,他在木桶中蘸了蘸水,随后提笔在手中的陶器上书写了一番。江尘见他这番动作张着口显是愣住了,冷言写好后就递了过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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