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火炉似的,我抱着你就够了。”
“那要是没”老人话只说了一半,不知想到什么,剩下的一半他又咽回了肚子里。
他偏过头,看向密不透风的门窗。
窗棂上都被傅时雨盖了层绸布,傅时雨把这称之为窗帘,挡光挡风,家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平时没事的时候,傅时雨就爱摆弄这些。
“院里的几棵梅树开了吗?”老人问道。
傅时雨道:“早开了。”
老人想坐起来,但body躺得有些乏力,往常喝水一样的动作,现在手脚却像是灌了铅石,很是沉重和艰难。
努力几回都没用后,他终于像是卸下了所有筋骨,头一回对自己的年纪_fu了软。
“扶我一把。”
傅时雨眼里微沉,笑道:“大冷天的,你起来干嘛?”
“这冷风一吹,你又得受风寒了。”
那老人却显得很执拗,沉默不语地掀开身上的被褥。
傅时雨拿他没办法,揪了揪老人的耳朵,“老混球。”
骂完,他kua过老人的身子,麻利地下了床榻。
傅时雨扶着他坐起来后,拿了一件厚厚的大氅披在他肩头上,仔仔细细的系好,随后又开始蹲在地上替他穿鞋。
老人垂眸,看到他的动作后,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年少轻狂,上沙场时,body里落了不少毛病,老来这tui脚也开始出问题了,平日里他俩又不喜外人打扰,这些年,很多时候,都是傅时雨在亲力亲为的照顾。
他许诺要对这个人好,好一辈子,但现在看来,自己终究是食言了。
傅时雨穿好后,又把他的手搭在肩上,扶着老人下了床榻。
两人来到窗门前,傅时雨推开窗之前,转头和老人交代道:“只能看一会儿。”
老人点了点头。
傅时雨把窗子开了一小条缝,丝丝的冷风便从缝里灌了进来,一下就冲散了屋子里闷热的温度。
老人缓缓看向窗外,院子里种得那几棵梅树上盖着沉甸甸的积雪,粉白的花瓣落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前几天开得好。”傅时雨面色温和地笑道:“昨晚下了雪,花都掉地上了。”
老人的目光只在梅树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便落在了他含笑的侧颜上。
这些年他气质越发温润柔和,整个人就像块j雕细琢的暖玉,不带任何尖锐的漂亮。
“你怎么不说话?”
傅时雨一脸奇怪地回过头,正好对上了老人晦暗莫测的双眸。
“**”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傅时雨率先打破了这让人有些不安的沉默。
“是不是身子不舒_fu?”他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吹一会儿,倒舒_fu些。”
傅时雨有些好笑,“你之所以头疼,还不是因为你之前非去那湖边钓鱼,结果回到家里就开始咳嗽了。”
老人斜着瞧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不是你说想吃糖醋鲤鱼?”
傅时雨翻了下白眼,无语道:“我想吃也没让你大冬天去湖里钓A,这茶楼饭馆里多得是,最后鱼没钓到,倒在榻上躺了一个多月。”
听到这话的老人有点不太高兴,垮下脸,眉峰皱得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
傅时雨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止住话头,玩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一番好心,等你body好了,我们去江边钓几晚上都成。”
老人目光从他脸上挪开,神色怔忡地看着外面雾蒙蒙的雪地,久久没有说话。
傅时雨刚想关上窗,老人却缓缓开口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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