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要饭的在哪儿?”
“回王管事,正在房中歇息。”
“要饭的还需要歇息?赶紧给我赶出去!”
“可…可这人是世子带回来的,以后可会怪罪?”
王福眼睛一眯,Yin恻恻道:“老东西你怀疑我?”
那下人吓得脸色一白,慌不择路道:“不敢不敢,奴才这就找人赶出去。”
看他恐惧万分的模样,王福心情好的哼起小调,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院里的其他下人把老人扶起来,对着王福背影骂道:“不过就是仗着在世子身边伺候,有什么好得意的。”
“如果世子知道他成天这么耀武扬威,到时候还看他怎么嚣张!”
那位年迈的老人无奈摇头,“算了算了,能忍一时是一时,主子们的事不是奴才能够掺言的。”
傅时雨怔怔看着头顶上发黄的帷帐,再环顾屋里古色古香的摆设。
这什么地方?他不是应该在家吗?
还记得凌晨做了个手术,一回到家就躺下了,为什么一睁眼,眼前就换了副景象。
正云里雾里的时候,脑子突然一痛,千千万万的画面如泉水般涌现,挤在脑子里仿佛快要炸裂,他疼的重新闭上眼,勉强接纳着这突如其来的外来记忆。
这些记忆碎片混杂且很多残缺,如同是一张缺失很多张的拼图,完全不能拼接起来。
勉勉强强整理了片晌,他终于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傅时雨…
和自己同名同姓?
等等!
看到记忆碎片里闪现过的一个人名。
封长行!
这不是自己看的一本权谋小说里的主角吗?
医院的小护士成天都在聊一部小说改编的权谋剧《太子》,他跟风看了几集,感觉还不错,就找了同名原著来看。
剧情大致讲的太子封长行为废后所生,不受圣上宠爱,所以在宫中受尽屈辱,日子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
及冠后靠着堂弟广陵王的协助,登上皇位。不过没想到这广陵王狼子野心,动机不纯,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让前朝太子夺位。
取得封长行全部信任后,他立马翻脸,手握重权,掀翻朝政。封长行被废,囚禁于冷宫,心上人还被这广陵王给弄死了。
没有金手指,没有主角光环,身边的人都是财狼虎豹,好不容易登上皇位,结果没过两天又被废。
结果小说只看到这里,他就穿过来了。
对了!
他想起来了…
傅时雨是这位太子的军师,当时他还因为同名,对这角色莫名关注,看到后面几章,才发现原来只是一个递进剧情的炮灰。
对了,他的结局呢?
傅时雨慢慢回想。
原主虽是太子太傅,不过却是三皇子的人。在太子小的时候,他被安排入宫,明面上是传授功课,实则是为了把这位太子养为废人。
原本他按照三皇子的命令,规行矩步的做了许多年,眼见太子屡屡犯错,圣上已经有废掉他的意向。没想到这重要关头,原主竟然向三皇子辞行,打算出宫回乡。
三皇子哪能同意,但原主威胁若是不放他出宫,就会把所有的事告诉圣上。
若是让皇帝知晓,那之前多年的准备也就泡汤了。三皇子只能无奈答应,不过却在他回去的路上安排了刺客。
原主为了躲避追杀,不慎跌落山崖…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面好像写的是死无全尸。
“…”
傅时雨一时无言。
原主在书里不是死了吗?那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傅时雨Mo了Mo温热的脸颊和心脏。
有温度,有心跳,还活着。
好像Mo到怀里有什么硬物,傅时雨伸手掏出
来一看,发现是两本装订好的书册。
大致翻了翻,一本好像是医书,另外一本他暂时看不太懂,有点像随笔,又有点像现代日记刚想细看,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刚把两本书放进怀里,房门就被猛地推开,走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奴仆,径直到床边把傅时雨架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些人跟扔垃圾似的扔出了府。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子从府里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世子有令,不许你再踏入王府半步,胆敢违令,格杀勿论,绝不姑息。”
傅时雨眼中茫然,半晌后,他连忙问道:“王府?这是哪儿?”
“你竟不知这是何处?”王福跟望傻子似的看他一眼,鄙夷道:“算了,大爷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听好了,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广陵王府!”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广陵王府?
就是书里那个大反派,广陵王的府邸?
傅时雨不由打了个冷战。
那他就是想呆也不敢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古朴庄重的府门已经关上了,他拍拍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站起来。
找了一处安静的河边,他坐下来,重新把怀里的那本像是随笔的书册翻开。
第一页只写了两句话。
“太子登基,方能回去。”
回去?
傅时雨皱了皱眉。
这个回去指的是回哪儿去?
回乡,还是说…
不知为何,傅时雨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直觉。
这个回去,莫不是在说回到现代?
后面写的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书中记录的字句大多为现代白话,这明显不是一个生活在古代的人能写出来的。
这么说,难道原主也是穿越的?
重新把两本书一字不漏的全部看完,书里并没有提到穿越的字眼。
“奇怪了…”
傅时雨食指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
“怎么哪里怪怪的。”
对了!
他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
字迹!
这两本书的字迹竟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不过书里的全篇皆用狼毫笔所写,并且笔锋沉浮有序,苍劲有力,而自己恐怕连笔都握不稳,更别提写出这种可以在现代参赛的书法了。
傅时雨打消心中疑虑。
恐怕只是他多想了。
不过好歹现在有了个方向,既然这里面说让自己进宫,那就只有先进宫去看看了。
但这进宫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而且进宫的令牌也在逃亡的时候弄丢了,再别提宫里还有三皇子的人…
傅时雨用河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些,余光突然瞥到远处的河面上好像漂浮着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
就这样走了感觉有点放心不下,他犹豫片刻,还是脱了鞋,跳下水往河面的中央游去。
游近了才发现这女子还很年轻,大概才过及笄的年纪,圆脸被河水泡的褶皱发白,穿着一袭桃红色的交襟襦裙,身上戴了许多叮叮当当的首饰物件,看起来应该是大户人家里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