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高度,他当初眼是不是瞎了?
沈文宣站在他身前一步,低着头看人的样子带着居高临下的不屑:“七皇子,不是所有人都想觍着脸给人跪下,李家皇室既然能教出你这样的畜牲,我还真不稀罕。私以为天下万姓,比之王公贵族都要尊贵得多。”
李钰定在那儿盯着沈文宣的背影逐渐走远,邵有礼从不远处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还想要安慰两句,但话到了口头又变成了无言。
褚赫揣着袖子走在沈文宣旁边,沈文宣与七皇子闹得越崩,他越开心,道:“大人可认清那群人的真面目了?这俗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自己,这什么七皇子、二皇子的,我在朝堂待了少说二十年,难道还不清楚吗?是王八还是泥鳅早就摸得彻彻底底的了。”
沈文宣笑一声,但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褚大人j明,这次是我愚钝了。”
想想这次为了这孬货白白填了几百万两银子Jin_qu,还怪心疼的,本来好好地去见阿焦也没见到,白惹一身*气。
褚赫:“大人可想好什么损招了?这次可不是我要大人跟两位皇子斗,是天要大人搏出一条路来。”
沈文宣:“想要做掉七皇子还不容易?他不是要去西南吗?那就去,回不回得来得看他造化如何,至于二皇子,大人静观其变即可。”
褚赫笑一声,停住拱手道:“大人慢走,本官还要回户部处理些卷宗,就不与大人同行了。”
沈文宣回礼:“褚大人自便。”
谁人得知他无路可选都皆大欢喜,只有他狠辣过后空留一腔落寞,这落寞还得憋在心里,排不出叹不掉。
沈文宣垂眸,转身继续往宫外走,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只是在快要出宫门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狗叫,听声音像是狗剩的,沈文宣顿住,回身见一条白毛大波*一*一*地跑过来,这毛长得该剪剪了。
狗剩在他面前停住,绕着他摇尾巴转了一圈,沈文宣弯yao抓住它的狗脑袋摇了摇,心里想着这不白捡的机会嘛,趁着送狗剩回去再见一见——
不行,没想几息他就自己否了,今天迫不得已让太后那边ca了手,皇后和二皇子怀不怀疑另说,但他现在过去是委实不妥当。
碰到狗剩的zhui时,狗剩突然在他手心里吐了一只小盒子,沈文宣愣了一下,心绪一下子就起来了,这盒子是用黑沉木做的,他上次送进太后宫里的那些礼物也都是黑沉木做的盒子。
阿焦——
沈文宣赶忙用袖子擦干净盒子上口水,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叠成几叠四四方方的宣纸,再展开时却是一幅画,画上有他,有阿焦,以及幼年的狗剩和那间简陋的农家院,阿焦身上穿的_yi_fu都是他第一次送他的那件青绿色袖口些许j致的长袍。
满打满算也只隔了一年半而已,如今看来像是隔了一辈子。
沈文宣看着眼中的光变得极柔极软,整个人又像是站在焦诗寒面前的温润公子,褪去了一身的荆棘,如陌上白玉,如空中朗月。
“哎哟哎哟,画得这般像,我家焦焦肯定是想我了。”沈文宣笑道,眼睛都眯了起来,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看了不知多久,一扫今日的晦气。
他也想他了。
在宫门守着的禁卫都连连看了他好几眼,犹豫着不知要不要上前提醒一下,要看去边上看,杵在中间挡道了。
天色将暗时,沈文宣叹了口气,拔下自己头上的玉簪,让狗剩小心咬着送回去,以簪代发,遥寄相思,报以平安。
盯着狗剩摇着尾巴跑远,沈文宣举目望了一会儿长信宫的方向,垂眸将画小心地折好收进盒子里,又在左侧的_yi襟放好,趁宫门即将关闭时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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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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