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眼睛却悄摸红了,手抖地掀开席子,里面竟不是他夫君。
乱葬岗的风吹得人后背发凉,迟冀壮着胆子掀开周围几个草席,一圈下来都没看到熟悉的那张脸。
两人惊疑,对视一眼,下一秒就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心肝一跳。
“迟蓟的尸身不在这儿,被我收在了其他地方。”沈文宣站在外围已经看了很久了,突然开口道。
秦沐站起身一把将迟冀护在身后,在这种特殊的地方忽的蹦出来一个人任谁都会_gan到既诡异又恐惧,秦沐指尖都在抖,但仍壮着胆子问道:“你是谁?是人是鬼?”
王沐泽提高灯笼将他俩仔细照了照:“看见没有?地上有影子,自然是人。”
秦沐仔细看了看,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戒心仍紧绷着。
“将你们从郊外宅子接走的人是我派过去的,”沈文宣道,“找你们只为一事,我想要迟蓟留下的东西,你们若交,我便告诉你们迟蓟的尸身在哪。”
那是他们保命的东西,若真交出去,他们还能活几天?而且这人跟他夫君是什么关系?又是如何知道他们今晚要来找迟蓟的尸身?
秦沐打量了他几眼:“你怕是皇后的人吧?”
“不是,”沈文宣否认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那不重要,只需知道我想要你手中的东西来扳倒皇后,想必你也清楚你夫君作乱西南一事不是主谋,皇后利用完你夫君就舍弃不管,你心中是何滋味?”
秦沐沉默了一瞬,迟蓟为了别的nv人发疯到这种地步他无疑是心酸的,但人已经死了,这心酸便成了永填不满的空,有的时候_gan觉痛也是虚的。
“你不用挑拨我,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要么你放我们走,要么就在此果决了我们俩吧。”他轻声道,紧紧拉住迟冀的手,这人身份不简单,shen夜在此恐怕也是暗中备了不少人,他们一弱一小,强撑怕是撑不过了,只能以退为进。
迟蓟的尸身他固然看得很重,想要他入土为安,但还比不上他们这两条活着的命,只要那封信一天不交,他们能活下来的希望就是最大的。
沈文宣手腕略转了转,他今晚不想杀人,便从袖中掏出颗琉璃珠扔了过去:“我给你时间和机会,想清楚之后可以来沈府来找我,一个人在有足够的能力时不会不想复仇。”
“另外,迟蓟的尸身我停放在了义庄。”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乱葬岗的气味儿呛得他鼻子不舒_fu。
迟冀等他走远前走几步将地上的珠子捡起来,回头与秦沐对视时眼眸shen处不可忽视地亮起一点儿光。
沈文宣背手走在下山的路上,抬起头望了一会儿星星点点的夜空,看到秦沐在坟间一点点寻摸,他突然想起阿焦将他从河中救起来又冲去戈政卓的衙门时,是不是也是如此害怕并坚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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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为何还不睡?”太后批了一件_yi_fu从nei室里出来,却见焦诗寒还在隔室里对着一尊菩萨像描摹着什么。
走近一看竟是某个人的画像,焦诗寒正一点儿一点儿地上色。
“祖M_,我吵到你了吗?”焦诗寒笑得有些腼腆,听说在菩萨面前作心上人的画像证明心诚就可以保他平安,他画了便停不下来了。
“没有,”太后T笑地看他一眼,将肩上的_yi_fu披在他身上,“清儿想他了呀?”
焦诗寒手捏着笔转了转,似有似无地点了下头。
太后笑了声:“我记得羌族的使团快来了吧,他们喜欢打猎,宫里边为彰显大庆待客之宜,可能要去御林与羌族人比拼一番,清儿想去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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