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仔细看着,为何爹爹能放那群甲士入府门,为何他们能在yi_ye间悄无声息地解决城中两千官兵,以及他们亮刀时那刀刃上鲜红的血。
惟修震惊,他知道皇后跟西南叛乱有关,但从未想到人证就在身侧,可——“此话当真?皇后贵为国M_,跟她扯上关系没一件是小事。”
“我知道,”闻哥儿道,“所以我要参加科举,没人会相信一个小孩胡言乱语,但会相信一个状元所说的话。”
越府上下三百口人的命,他爹爹越郡王的命,他要一一讨回来。
他眼底隐有泪花,但又异常坚定,里面参着滔天的恨意,十分不像一个还未到十岁的孩子。
惟修叹一口气,不知对他的成熟是欣慰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道:“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但这事需要从重商议,为了你也为了其他人的安全。”
“不用,”闻哥儿擦掉落下来的泪珠子,“这是我的家仇,犯不上扯到你们,我从老师你家里搬出来,就当是我一个人来京城赶考。”
惟修不禁笑了一声:“先不说我同不同意,只一点儿,你忍心和平儿分开,从此再不见面?人家可是吃个点心都要记着你,你倒好,有了大事就要将人踢开。”
闻哥儿有些着急:“不一样,我、我是为了他好——”
“臭小子,”惟修拍一下他的脑袋打断他,“小小年纪什么都没有能为了谁好,这不是你应该想的问题,老老实实做个小孩子,将这些难事都交给大人,就够了。”
闻哥儿抬头看向他,或许是被他眼中的慈爱暖到了心里,他忽然_gan觉身后有很多后盾,能挡住外面的刀枪剑雨,刺破眼前的血障和*暗,能让他看到光。
“哟,平儿回来了,”惟修瞥了一眼门口笑道,起身的时候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我会告诉沈文宣,科举的事儿等商量之后再决定吧,讨伐皇后不仅是你一个人的事。”
闻哥儿望向提着两个小竹篮像欢雀一样跑过来的平儿心里有点儿挣扎,余光注意到惟修的目光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老傲娇本娇了。
惟修当天就写了封信秘密寄到沈府,而在沈府的沈文宣烦得很,瞪着面前不请自来又听不懂人话非要赖着不走的七皇子气不打一处来。
“七皇子,”沈文宣满脸假笑地抽走他手中的水浒传,“咱俩的关系应该不熟吧?还请七皇子对我客气些。”
他抽走水浒传,李钰又紧接着拿起一本西游记,一边大口啃梨一边道:“没事,熟不熟都是处出来的,咱俩多处处就熟了。”
沈文宣zhui角的笑拉下来:“老七,你肚子里有什么猫腻我可一清二楚,别在这儿跟我装蒜。”
李钰心里一咯噔,小心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道:“这我不是怕吗?父皇这几天老在朝堂上夸我,夸得我慎得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有意将我培养成我四哥那样,可我哪有那个脑子A,M_妃什么都不懂,还成天高兴,愁得我头都快秃了,我没法子,就只能来找你了嘛。”
沈文宣满眼嫌弃:“你是不是有什么错觉?咱俩什么关系让你以为我会护着你?”
“父皇给我指的你A,”李钰还挺理直气壮,“而且你刚才竟然不是先发愁,而是说不想护着我,这是不是说明父皇给我指的路子是对的?你很能干的对不对?”
他笑得贱兮兮的,沈文宣看得想揍他一顿,啧,忍吗?忍个_M蛋!沈文宣冷着脸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见他疼得龇牙咧zhui心里稍微舒_fu了点儿。
李钰:“你干嘛!放肆!”
“放你_M个肆,”沈文宣翻个白眼,“这年头请个护卫还得付月银呢,刚才那下就当我收的利息,不_fu就滚。”
“你你你——”李钰震惊,回头看向自己的宫人,见他避开视线不敢替他出头的样子心里顿时更气了。
他好歹也是堂堂皇子,还真没受过如此待遇,简直耻辱!
腾的站起身,李钰转身就出了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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