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将军的杀Q仇人,”小厮听他说这个气x立刻上来,想要发火但又努力克制,“现在皇上下令全境搜查你迟蓟的家眷,你夫郎身后本来就没什么势力,只身一人带着未足冠的孩子在外漂泊,没人护着,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捕落网,将军难道要又一次不顾家眷死活吗?”
迟蓟猛得抬眸看向他,眼神如不顾一切的杀神,慎人得很。
小厮沉口气稍微平缓了些:“京城叛乱你我都没想到会这么快平息,贵府家眷应该还没到安身之所,主子不仅是为了将军,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你自己清楚,万一他们被抓对主子十分不利,还请将军告知贵府家眷的具体行程,我们好派人去找,不过有一点儿将军放心,我们定将他们安全送到将军你原本计划好的地方。”
迟蓟看着他,任他说得天花乱坠,但他心里门清,赫皇后若真想帮他,皇上逃不出皇宫,但之前帮忙掩盖西南和在禁军中安ca钉子又是实实在在的,他想不通这个nv人到底想干什么,还有那天晚上突然出现的掩面人,若说是皇后安排的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如今身陷囹吾,先前友人皆避之不及,再也管不得这些,还有他夫郎还有孩子的安全他除了继续搭上皇后的船已经无路可走了。
迟蓟:“你过来,我告诉你件事。”
小厮看了他几眼,有几分迟疑,但还是按下心头的警惕附耳过去。
“我有你家主子的所有罪证,包括我自述的信还有你家主子与我来往的信件,全都好好保管在一个人手里,若我夫郎还有孩子在我死之前没有安全到目的地,那些东西就会呈在皇上的桌前。”迟蓟小声又快速地说了一遍,末了一笑。
小厮猛得抬眸,手中的食盒不禁捏紧了,额头青筋暴起:“迟蓟,你——”
隔壁牢_F_nei的沈文宣也顿了一下。
迟蓟无所谓,笑道:“我夫郎和孩子现在应该在京城郊外二十里的一座二进的宅子里,劳烦你按照他们的要求送到他们想去的地方,不要想着动手,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想你家主子下来陪我不是?”
这些人对他算计来算计去,可知他能当上镇南将军靠的可不是蠢?迟蓟看面前的走狗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满意。
小厮想着从此处到郊外的时间,无话可说,提着食盒甩袖快步离开了,迟蓟在他身后放肆地笑,即使扯动身上已经烂了的皮r仍旧畅快,但慢慢的,他的笑容尾声又带了丝悲壮和苦,想到那个死心塌地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人叹息一声。
沈文宣等走廊里安静了,抬手敲了几下牢门,不多久就有一个衙卒过来帮他打开牢门,沈文宣出来,慢悠悠地走到迟蓟的牢_F_前,与他对上视线。
迟蓟拧眉,刚放下的心立刻提到顶点,心中疑虑。
这人是谁?从哪来的?那nv人没清理干净?
沈文宣让衙卒将迟蓟的牢门重新打开,等走近点迟蓟看清他的面貌眼神一颤:“你——”
他及时吞下yu出口的声音,但像,真像,皇帝那边的?迟蓟吞下一口唾沫,神经紧绷地盯着他,手上的链子慢慢捏紧,杀意从眼底shen处涌出来。
沈文宣刚好站在他够不到的边界不动了,负手上下打量他,道:“刚才你们说什么我都听到了,你也不用再装。”
迟蓟拧眉:“你是谁?皇帝派你来的?”
“不是。”沈文宣对他很_gan兴趣,毕竟是阿焦的父亲,从细枝末节中还能依稀看到些阿焦的影子,不过幸好阿焦对这个陌生人一般的父亲并不在乎,他也不用多在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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