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捏着手里的琉璃茶杯想着,虽然太后给开了绿灯,但每一个能参加宫宴的位置都被盯得紧,他得意思意思不是。
“这可不只是琉璃了,我看最赚钱的还是沈家刚开的几个钱庄,我每次去都人满为患。”
过奖过奖,那几个钱庄也就一般般有钱。
“不过他最近好像在收购_F_屋,鹤熙那条街都快被他买空了,就是不知道他买来做什么。”
说话的是一个留着美须的中年人,沈文宣瞥了他一眼,这人对沈家的动向倒是盯得紧。
还未等他细究,门口便传来动静——
“起!”
“皇上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起身恭敬拜首,沈文宣照做,只是悄悄抬起眼看他家阿焦,他正被太后牵着一步一步走过红毯,落后太后半步,身上的蓝色宫装微微拖曳在地,自进门时便偷偷瞧着两边。
他记得阿宣的_yi_fu是黑色的,上面绣着金色夔纹,找到后下意识笑了笑,冷冰冰的外皮禁不住渗出点儿甜。
俯首偷瞧的人不少,见此倒xi一口气,一眼惊Yan万年不过于此。
太后一直注意着他,此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虽看不见沈文宣正脸,但只瞅着身量还算不错,可惜个野的,她想起先前一个多月这人的忤逆还有那封大逆不道的信,心火腾得又窜了上来,拉紧清儿的手加快步子略过他。
这老太婆还挺记仇,沈文宣想着,只按面相来看,很有nv强人的风范,威严不苟言笑,一双丹凤眼看人,轻易便将人看成了蝼蚁,也是,早二十年前也是这朝堂上的主人。
只紧着他家阿焦,皇帝他倒是没注意看,等想起来人已经走过了,但沈文宣也没在意,他现在最想赏阅的是迟蓟的戏码。
在龙椅上坐定,崇信帝轻咳了几声,道:“众卿平身,开宴吧。”
“开宴!”传令的太监一个接一个地喊道。
“谢皇上!”
太后坐在左侧的凤椅上,拉着焦诗寒让他坐在自己身侧,手一直握着不舍得放开,只可惜那厮非挑在这个不He适的点放清儿出来,让她见一见这个孩子的真容都不能够。
对面几席坐着赫皇后和众多后宫嫔妃,几级台阶之下则是这次归来的宁简和迟蓟。
一个是自家大哥,一个是未曾谋面的亲生父亲,一个又是最为尊贵的当朝太后,焦诗寒一一看过去,视线定在熟悉的大哥身上。
脸变黑了,也长高了些许,手上还长了不少茧子,焦诗寒想着,喝了口茶压下心中颇乱的心绪。
“迟蓟,朕问问你,你觉得宁简这个后辈如何A?”崇信帝笑道。
迟蓟看了对面的宁简一眼,拱手道:“回皇上,此子是宁国公的儿子,自有宁国公风范,不过资历还是浅些,往后需要多加磨练。”
宁简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吃菜。
“说到宁国公,”崇信帝眼色沉了些,“镇南将军可知道西南的事?”
他加重念了“镇南”两个字,迟蓟利落起身,走出席位跪地道:“此事是末将的过错,先前未加强对军队的训练,导致他们上了战场个个如弱_chicken_一般,竟然连羌族这样的边陲小国都抵挡不过,请皇上降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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