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诗寒犹豫了几息,抬手解开了自己的斗篷,这几天愈发的冷,无论是马车外还是马车里面,沈文宣一直要阿焦穿着斗篷保暖,这就导致焦诗寒究竟长什么样,越闻还没有看过。
此时,焦诗寒neng下斗篷露出原本的样貌来,越闻一时惊在原地,眼睛瞪得极大:
“你——你——小叔?”
焦诗寒抿唇笑了一下:“原来闻哥儿还记得小叔。”
当年他的时候是在年宴上,当时他应该只有五岁,此时还能认出来,不愧有小神童之名。
越闻愣了一会儿,眼眶逐渐*润,满腔酸涩又涌上一gu无法言喻的欣喜,又十分委屈,复杂至极,最后突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泪如雨下,惊得马车都颠了一下。
焦诗寒顿时慌了,把他抱进怀里轻拍他的背,想安慰他别哭,但好像哭出来会好一些,只是会惊扰前面赶马车的人,焦诗寒还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说他之前那些烂摊子般的往事。
前面赶马车的赵二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何事,但前面的马车一直在赶路,他也不能立即停下来查看,只能隔着车壁大声问了几句。
“他他涂药疼着了。”焦诗寒答道。
赵二很疑惑,前面马车改了方向,赵二赶忙控制马车跟上去,顿时将这点儿小事抛之脑后。
越闻心思稳重,只爆发似的哭了几分钟,而后逐渐收尾,焦诗寒“嘘”了一声:“我们小声一些,我现在是焦诗寒,不是宁府的三公子。”
越闻也察觉到不对了,毕竟这几天其他人一直叫小叔阿焦、焦焦什么的。
“小叔,你怎么是焦诗寒?大半年前,越府还没有出事的时候,我爹爹就收到了宁府的许多信件,上面说你走丢了,还送来了画像,让我爹爹帮忙寻找,要不是我看过那些画像,怕是现在到你也是认不出来的。”
“我不懂,你为何会和这些人在一起?为何用化名?又为何不回京城?”
焦诗寒沉默了一会儿,回道:“这里面有很多宁府的腌臜事闻哥儿还小,我便不与你说了,免得污了你的耳朵,只是闻哥儿,你以后不要拿我当三公子了,我现在跟宁府一丝关系也无。”
越闻不解,还要再问,焦诗寒打断他问道:
“你之前说的越府的事可是真的?”
越闻眼睛一瞬间暗淡下来,点了点头,焦诗寒抱紧他沉默了。
越郡王是圣上赐下来的名头,真实的职务也就是越州知府,竟是一句也参不得假。
“小叔,爹爹送我走的时候就说过,让我上京城投靠宁家,定要查明真相,还越府上下三百口人一个公道,你若不回京城,是要留我一人吗?”
“怎么可能?!”
焦诗寒认真地跟他解释此行的目的,以及为何去不了京城。
“只要等到了He适的时机,我定求阿宣送你上京,只是小叔求你一件事,无论是这儿,还是以后的京城,你都不要提‘宁清’两个字,就当没过我,这只有‘焦诗寒’,何况我已为人夫,断不可能离开他去别的地方。”
焦诗寒想起沈文宣心中安定了一些,眼中都透着光,这是他新的生活,决不能被过去打乱。
越闻看着他,他这小叔还是和从前一样好看得不似真人,只是之前相处久了,就_gan觉好似一个木美人,现在眼中神韵完全不一样,灵动活泼,连笑容都比之前多上许多。
但按刚才小叔说的,这件事比他想得还要复杂,如若此时上京,不仅可能换不来好的结果,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越闻:“我答应你,但是我还是要劝一句,那些信里有些是你兄长写的,言辞恳切,我爹爹读完都哭了。”
想起那个在他面前一点儿架子都没有,比他这个小孩还能哭的爹,越闻心情又沉闷下来。
焦诗寒指尖一颤,忽闪几下眼睛散去里面的热气,勉强打起j神两手捏捏闻哥儿的脸颊:“说好了,我们俩
之间的秘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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