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是在世俗名利中浮沉了数十年的锦家三爷,活的刺激又混乱。
曾沦落泥潭,也曾身处云端,
而今一朝重生,锦无端只是个会点英语、吃软饭的无业游民。
锦无端仔细的点着地图给外国友人指了路,挥手告别的时候,揽着思年的肩膀又和他说了一句。
我爱人不会说话,没办法帮助你,抱歉!
外国友人一听锦无端说思年是他的同性|爱人,还是个哑巴,面上很是惊讶的啊了一声,走过来握握思年的手,又拍拍锦无端的肩膀。
叽哩呱啦又是一顿说。
颇有点老奶奶在楼道里唠家常的架势。
思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依稀捕捉到了重复率比较高的“love”,然后莫名其妙的留了个影。
锦无端一步三回头的和外国友人挥手再见,思年见他哈着舌头满脸的笑,猜他每天和自己在一起也没个说话的人,现在这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大概是憋得狠了。
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涩了一下。
锦无端不知道思年盯着钱包在发什么呆,推推他,小声的道:“这是生活必须品,不能省。”
思年啊一声,恍然往他手里一看,赫然就见锦无端拿着的,是一盒避|孕套。
第6章
6、对不起
晚上十一点,因着要出摊,两人都没睡。
思年拿着口腔喷雾帮锦无端上药的功夫,就见他手里玩着还没拆封的避孕套,一边龇牙咧嘴的喊着疼,一边囫囵的问道
“今天第几天了?”
这个问题锦无端几乎是每过一会,就得问一次。
四天了。
思年伸出手指头晃晃,给出相同的答案。
“再过一个小时就五天了。”
锦无端有点犯困的靠在思年的身上,下巴枕着思年的肩膀,双手从身后环到他的腰前,轻声道:“什么时候才好?我想要你怎么办?”
锦无端忽略掉自己现在和思年什么都不是的关系,不要脸的自动将两人的关系转换成夫妻模式。
想和自家老婆和谐一下。
他声音呢喃又暧昧,贴着思年的耳朵和他求欢。
咫尺的距离带出口腔里的中药味,思年呼吸微停。
后背的烫贴和腿上带着暗示的摩挲,像是火龙缠绕,烫的他……
有点冷。
“思年?”锦无端伸手勾上怀里人的下巴,让他微微侧首,可以和自己鼻尖相碰,呼吸相融。
舌尖湿软、腻滑,湿答答的透明液体连成千丝万缕的线。
气氛、光线等都很到位。
就是辗转反侧下,怀里的人睁着眼,既不觉得他嘴里的药苦,也没有因为他的吻有什么反应。
锦无端微微喘一下,擦一下思年嘴角来不及吞咽掉的口水,声音微哑道:“怎么没反应?我技术很烂吗?不应该啊!”
他说完又有些疑惑的吻上去,这次没有闭眼。
思年面色微红,眼睛跟个小兽一样转来转去,带着点害羞和不知所措,他的情绪很多,就是没有和锦无端一样的……
情动。
锦无端有点搞不懂这个上辈子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怎么对自己这么冷淡。
就感觉很挫败。
难道现在的思年还没有喜欢上自己?
要不然你说怎么自己意乱情迷半天,人家对他根本就没感觉?
锦无端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下来,思年很敏感的捕捉到他面上的不快,忙伸手朝那处握上去。
果然硬的跟个什么似的,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那火热的温度。
思年下意识的低头,不想还没靠近,下巴就被人一掐。
“你干什么?”
锦无端有点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把人压迫成这样的,奇怪道:“你有病是不是
?上赶着被人欺负?”
思年啊一声,懵懵的抬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原先他无法满足这人的时候,锦无端就让自己用别的办法帮他。
一开始是用手,后来就用口。
思年心里喜欢他,对于这些事倒也不抗拒,就是锦无端性子不好,动不动就不耐烦。
嫌他笨,嫌他技术不好,嫌他无趣、不会伺候人,虽不至于发脾气动手,但偶尔也会说几句伤人的话。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就是有一次思年给锦无端口的时候,不小心用牙齿弄疼了他,这人就发脾气道:“真应该把你扔窑子里,好好学学怎么伺候人。”
思年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
他们稀里糊涂纠缠到这种地步,思年虽不敢奢望他能温柔、体贴的把自己放在心上,但也没想到锦无端根本就不把他当一回事。
“要不是没地方去,你以为我想每天看到你这个哑巴啊?”
思年记的锦无端说过的那些话,也知道他只是把这里当成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怕他走,所以下意识的迁就他。
锦无端没有压迫思年。
是他自己压迫自己。
思年垂眉低着头,跟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锦无端喜欢自己一点。
只能这么呆着,等着锦无端像往常那样骂他一句傻、一句呆。
墙上的指针滴滴嗒嗒,摇摇晃晃摆过一圈。
思年只感觉身子被人重新抱进怀里,耳畔传来一声轻叹。
没有不耐烦的抱怨,也没有熟悉的谩骂,有的只是一个微凉的吻,和一句带着歉意的……
“对不起。”
第7章
7、坏死的舌头
两辈子加一块,锦无端还是头一次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他将怀里垂眉不语的思年搂住,有点不自在的道:“你知道的,我就是嘴欠,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这话倒是真的。
前世的锦无端在恶劣,也到底怕思年把他赶出去,床上用的小手段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就算是生理期逼迫思年和他同房,也是笑眯眯说的冠冕堂皇。
“你求我啊”
“没关系的我又不嫌弃你”
“咱们两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乖乖的,让我好好疼疼你好不好?”
“这是情趣,没什么不好的,真的。”
他总是用恶劣的温柔和花言巧语,不动声色的镇压,让思年抗拒不过,但也没有那么的害怕。
锦无端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尤其是感觉到思年对他毫无底线的退让,就更加得寸进尺。
中世纪的西欧,不要脸的领主说自己有和当地所有中下阶级女性第一次性|交的权利。
理所应当、合法合理的公然在婚礼上,掳走新娘。
锦无端没他们高调,但比之更不要脸。
他一个吃软饭的外来户,单方面的将思年划为自己的所有,光明正大的行使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权利。
第一次产生占有思年的想法时,锦无端说:“我好像对你动心了,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