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戏水 by 丁宁(宁宁 凝眉)
(1)
巨大的喜烛已燃了近半,火苗闪跳中映照着静寂的洞房。
红罗帐、红锦被、红地毯、红纱窗、红盖头、红喜服洞房有点像失火的天堂。
"咣铛"一声门被撞开了,一个高大的男子被两名黑衣男子架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蓝衣男子,蓝衣男子微笑着:"少爷,这才是您的房间哪!您怎么会迷路了呢?"
"知秋,我才不要进什么鬼洞房,我要去见牡丹!"喜服被弄得皱巴巴的高大男子发出困兽般的怒吼。
"行!行!明天再去行吧?今天就委屈一下陪陪少夫人吧!她可是您所要的‘京城第一美女'哦!"
"胡说!‘京城第一美女'不是牡丹吗?她是哪家的鸟,也敢称第一?"男子嘴里不服的念叨着,眼光却不由的瞟了一眼坐在床边的新娘子。
蓝衣男子偷偷笑了,然后示意黑衣男子放开了他,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少夫人可是老夫人把京城所有姑娘的画像逐一比较才选出来的,岂是一风尘女子可比得?少爷就乖乖听话,好好陪陪少夫人,老夫人可急着抱重孙子呢!"蓝衣男子语毕和两名黑衣男子悄悄退下了,顺手反锁了房门。
满脸愤怒的新郎正是"靠山王"柳增瑜的三公子柳惊雷。
柳惊雷的祖母秦氏是当今皇太后的妹妹,姨娘又是皇上的宠妃,柳增瑜又因平定北疆少数民族叛乱立了大功被封为"镇国公",大哥柳逸风是兵部尚书,如今的"靠山王府"是最风光的所在。
秦氏最宠三孙子柳惊雷,因为只有他是正室嫡子,血统高贵。可偏偏这柳惊雷不争气,每日吃喝嫖赌,和一群狐朋狗党醉于舞榭歌台,留恋往返。
秦氏想早早给他完婚,好收收啊的少年野Xi_ng,谁知诸家小姐他都看不上眼,说要从什么"百花园"中摘牡丹,把个老夫人气得吐血,他才让步说除非"京城第一美女"不娶,老夫人便不由分说费劲心机举办了这个婚礼。
新娘子是一寡妇之女楚文慧,楚文慧的父亲中过进士,任过侍御使一类的小官,早早便因病去世,留下双胞胎的一儿一女。母子三人度日家道渐渐中落,家境贫寒,多亏邻里多多协助才勉强生活。一双儿女都已成年,生得标致可人,却终因高不成地不就迟迟未婚。
老夫人便看中了秀美可爱的楚家姑娘文慧,不由分说下了聘礼,然后择了吉日完婚,前前后后不到一个月时间。
而大喜之日被压到洞房的就是偷偷溜到"百花园"的柳惊雷。
柳惊雷走到床边,也不用喜杆,直接用手扯掉了盖头,他想瞧瞧"京城第一美女"究竟多么不寻常。
新娘子正襟危坐,双手触膝,低垂着头,十分拘谨的模样。
一瞧这小家子气,柳惊雷便先有了三分不悦:"抬起头来!"
新娘子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柳惊雷仔细地观看,宛如鉴赏玩物一般。
下巴纤细的小脸配着一双十分优雅的眉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和小而挺直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楚楚动人,令人骤生怜爱之心。
"哼哼!这副模样也敢称‘京城第一美女'?奶奶的眼力越来越差了。"
他十分无聊地捏捏新娘子的脸颊,触手竟是意外的光滑,这使他不由又低头看了一次,"皮肤还凑合,哼哼,你叫什么名字?"
""
"你叫什么?"
""
"喂!我在问你话哪!"柳惊雷怒气大发。
新娘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绣榻上,双手伏地:"柳公子请恕罪!"
"喂,你这是干吗?"柳惊雷吃了一惊,不过,突然觉得事情有些好玩了,他在床檐坐下:"起来说话。"
"柳公子不恕罪,我就不起来。"
"你有什么罪啊?是不是杀人放火?"
"
不是。"
"坑蒙拐骗?"
"不"
"哼!我想你也不敢,莫非,你已有了情郎?"
"这差不多。"
"真的假的?你可是有老公的耶!"
"是!所以请柳公子恕罪。文慧是个烈Xi_ng女子。已发誓非那人不嫁,所以不能再嫁给公子。"
"哦?那你为什么又上轿呢?干吗不和那人私奔了呢?"
"公子取笑了,楚家一介平民,怎敢违逆贵府?所以只有斗胆求楚公子您大仁大义放过小女子,这是文慧最后一条生路。"
"这样啊"柳惊雷手脱下巴故做沉思着,"好吧,不过代价是你得陪我一夜!"
"公子?"
"你不愿意?这样白白放跑你,那我岂不亏大了?到嘴的鸭子又飞了,那怎么行?"
"公子,请请饶了我吧!"新娘的身体开始颤抖,这更激起了柳惊雷的征服Y_u,从小到大,还没哪个女人拒绝过他呢!
不容分说,柳惊雷一把抱起她的身体,然后直接把她压到床上去,右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你你干什么?"新娘子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手脚舞动挣扎着,"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现在你可是我的新娘耶!"柳惊雷怒吼着,发现他真的动怒了,新娘子不敢再言语,却只管挣扎,结果手脚都被用力的箝住,动弹不得。
随着一声裂帛之声,新娘子的上衣应声而裂。
柳惊雷猝然停了手,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平坦的X_io_ng部。
"搞什么?你到底是男是女?"
(2)
新娘子瑟缩着蜷缩到了床角,用锦被掩住身体,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你到底是谁?说!"柳惊雷一把扯开锦被怒吼着。
"我我叫楚文秀,是文慧的双胞胎哥哥。"新娘子怯怯地说。
"哥哥?你真的是男的?"柳惊雷这回比刚才更震惊了,"那么文慧呢?"
"被人抢走了。"
"抢走了?是私奔吧?"努力理清纷乱的思绪,柳惊雷试着找出事情的端倪,"你们怕家丑外扬,又不敢得罪柳府,于是你就乔装上轿,试图说服我是吗?"
"基本上是这样的。"楚文秀低垂着头,小声说着,"我知道这样是胆大妄为,可是除此之外我再无他途,我自知罪该万死,但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母亲和妹妹。"
"真是孝子友兄啊!"柳惊雷冷冷地说。
楚文秀紧紧咬着下唇,胆战心惊地不敢言语。
"更衣!"
"啊?"
"我要睡觉了!"柳惊雷不耐烦的说。
"啊?这"楚文秀一时反应不过来,他不是要狠狠地揍自己一顿吗?或者干脆杀了自己
呀?怎怎么要睡觉呢?他不知如何是好。
"替我更衣,我要睡觉了!"柳惊雷大声说,"下次再让我说上两遍,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
"是。"
楚文秀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