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
如果当时我跟明宇走,大概生活会如我所想要的。
但心中永远不安。
我了解自己,我永远做不到闯祸后转身走开。
说来说去,虽然一开始留下是因为他的伤病,但是现在这里唯一让我觉得舒_fu的人就是他。
架空太后,削弱权臣,连驱散后宫这样的事情,也做了。
常常想,这样也就是一辈子了。在这里,只要我不出格,皇帝对我,大概会一直容忍下去。反正他已经有了太子,孩子无所谓要多要少,当然一个是少了些,不过总是有了继承人。
他常用那种情shen似海的目光看我,时间久了,也成了一种习惯。
我抱住冻僵的双tui。
我不是不喜欢他的。
我承认,我对他是动了情,那些关怀,那些没有设防的话语和肌肤相亲,都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假如我一点不喜欢他,这一切都不可能。
可是,我忘不了明宇。
我一直一直,忘不了明宇。
明宇现在在什么样的生活?他在什么地方?他的身边也下雪了吗?
可能他在温暖的大江之南,那里从不下雪,顶多在寒冷的冬夜里落一层霜。
明宇有把扇子,玉骨绢面。
在北地那样的东西略显单薄,但在江南就出奇的He适。
我闭上眼,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执扇轻摇,闲雅逸志的样子。
明宇**
他遥远的让我连一眼也看不到。
甚至,这一生直至终结,大概也再看不到。
119
早上觉得j神困乏,想坐起来的时候,头沈得很,象是灌满了铅,手脚都没力气。
我看一眼窗子,天还没有亮。帐子外头的明烛还燃著,我唤了一声:“来人。”
帐子被轻轻撩起,小陈凑过来问道:“千岁,要起身了麽?”
我用力眨眨眼,看清楚他的脸:“皇上醒了麽?”
他道:“皇上已经在梳洗了,您要现在起身还是再歇一会儿?”
我觉得身上一丝气力也没有,又慢慢靠回枕上:“我再眯会儿**你忙你的去。”
他没退下,反而靠前了一些:“千岁身子不适麽?”
我对他算是格外宽厚的,大约是因爲**他对明宇曾经格外的好过。
他对我不象其他人那样遥远戒惧,手伸到我额上试了一试,脸色不太好看:“您八成是昨天夜里著了凉了。怎麽一点算计也没有,回来的时候袍子靴子都让雪*了。我去唤医正来**”
我无力的挥一挥手:“不用**上次的药还有,煎一剂来我喝就行了。小小风寒,别又折腾得人尽皆知。”
他鼓著腮,我道:“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病了,巴不得他们来趁我之危?”
他当然也知道,朝里宫里还是处处有眼睛盯著我这里,不太满意的咕哝了一声,唤人又取了床锦被来加盖在我身上,一面下去煎药。
这种入口的东西,他若是能自己来,便不会假手旁人。
总是爲了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理由吧。
我闭上眼,觉得body里象是焐了个火盆,从里向外直烧出来,喉咙干痛,眼睛发涩,全身都没力气。
昨天一直坐到半夜,回来时龙成天已经歇下,幸好如此,小陈守著门,约束其他人不得大惊小怪张罗去找。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