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出去,你干嘛在这里受这份罪?有病也没有医没有药,你脑子有毛病。”
他慢慢敛了笑,淡然说:“你说得对,我可能是有些毛病。以前的事你都不记得,这次出去,说不定是祸不是福——不过这个地方又不是人待的地方。上次的事情是我牵连你,以後,我少不得还得照应你。”
我失笑,这个人A,病得都没形儿了,在冷宫里待著,倒夸海口说要照应我。
笑过了还是愁。明宇伸手与我握了一握。他的手瘦而纤长,骨节分明。掌心里有些冷汗。我心里沈沈的:“你的病**”
“病没什麽要紧,已经慢慢好了。”他说:“你信不信?我一个月nei也迁回思礼斋去,咱还住一个院子。”
我本来是满满不信,可是看他说的那样郑重而轻巧,倒觉得也不是没有眉目。
“你收拾一下,快点回去。”他指指床头两件单_yi:“你原来的东西未必在,这些拿著去穿,先对付一阵子。等我回去了,再替你张罗。”
我抹抹脸,眨掉睫毛上的一点水气:“说的你好象明天就回去了一样。我可**记得你说的话呢。你要不回去,我就再闯祸,回来找你。”
他一笑:“再回来?你以爲这里还是想来就来呢。”
拉拉夹夹说了半天话,还是要走。明宇淡淡的说:“我不送你了。”
我一步三回头,看他靠在床头削瘦苍白的样子实在是放心不下。这一年来相依爲命,他象兄长也象挚友,虽然zhui巴利害一点,对我却是真的很好。要是没有他教这个教那个,我不一定能活到今天。
“你**”
“行了,再看可成了望夫石。”他轻轻摇手:“快走吧。”
院子今天没有人扫,黄叶落了一地分外萧索。我突然又想起那张不知道是卖给了谁的无边落木萧萧下。
倒真是秋天了。
有个小太监在院门口探头探脑,机灵得很,看我出来,迎上来喊了一声:“侍书。”伸手要来接我手里提的布包。我看看他,他笑说:“我领侍书回思礼斋去。”
我答应了一声,包还是拎在自己手里。那个小太监离我有一步远,比我慢著半个身,微低著头走路,到了转弯处便小声说一句。
长长的宫道,高高的墙头,脚步声在空旷的走道上显得有些刺耳。
我问他:“你叫什麽?”
“原姓周,後来跟了管事的,认了干亲,改姓陈。侍书叫我小陈就是了。原来跟侍书的那个兄弟现在拨去做别宫的差事,以後我就跟著侍书。您有事儿都吩咐我。”
我嗯了一声。
“听说侍书原来才学就好,一向在文史阁给孙大人帮忙的。现在这一回来,肯定又有得忙了。”他口齿伶俐:“听说侍书身上还有伤,那自然是要先养伤。下午我就去太医馆讨些好丸药来,最医Bang疮皮r外伤的,包保两天就好。”
我还没说话,他停下脚来,说道:“到了。侍书慢些走,门槛高。”
我擡头看看这间院子,迈高步子kua过了门槛。
这所宫院宽敞平整,门上漆色犹新,梁下居然挂著两只鸟笼,正在呖呖啼鸣,声音清脆。小陈看我转头,机灵地说:“这是玉侍书养的鸟儿,倒是漂亮。”
我没在意,小陈一路领著我穿过庭院,回廊一重一重,绕了好几个圈子,一直向东走。到一排三间厢_F_前停下脚,推开_F_门:“侍书快屋歇著,小人给您倒茶来。”
我嗯了一声,进了屋四下里看,明显是新打扫过的,_On the bed_的铺盖也是新的。
我推开窗子,几竿翠竹栽在窗前,绿影婆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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