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台。”越写手腕越软弱无力,最後一个台字已经歪歪斜斜不象样子,下面的再也没法写,一手扶在桌边,硬撑著说:“还有两句。”
杨统领已经站起身来,顺手扶我靠在一把椅子上。我只觉得背上*上tui上都火灼一样的痛,挣扎著说:“偷盗的事的确不是我。”
杨统领低声说:“我知道了。”
我喘一口气:“我会不会死?”
虽然对自己说著不怕,可是事到临头,对未知的恐惧还是不可抑制。
他半天没说话,我心里凉到底,却听他说了一句:“你不会死的。”
我还回一口气来,身上越觉得疼。
杨统领声音很低:“库银的事我不能做主,要报上去才行。你现在不能回碧桐宫,先在行骑堂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我扶著桌看他走到门口,吩咐人拿药倒热水来,心里倒觉得一暖。
这种漆黑似阎罗殿的地方,人吃人屡见不鲜,这杨统领却和人不同。
松了一口气,眼前又昏起来,人事不醒。
再睁开眼的时候窗子上一片橙黄,屋里却已经很暗了。我喊了一声明宇,没人答应。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这里不是冷宫,这间_F_也不是我住惯的_F_。
忽然咯一响,那扇门被推开了,有个人迈步走了进来。我眼睛眨了眨,屋里暗得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门外面还有人轻声问:“主子,掌灯麽?”那人嗯了一声,声音温雅平和,却说:“不用。”
我原是趴在榻上的,这时候撑著坐起来,扯动身上的伤处,痛得皱一皱眉,咬牙把shen_y声又咽回去。
那人站在床前,跟进来一人,端张椅子放好,那人便掸掸_yi角坐了下来。
我喉咙里乾渴得要冒烟,勉强吞一口唾沫,等那个人说话。
看样子是有大来头的,可能比那杨统领的来头还大。
“伤怎麽样?”那人淡淡问了一句。
我应一声:“没什麽。”
屋里静静的,那个人呼xi绵长平稳,过了一时说:“这是你写的?”
我看他手里捏著张纸,明明是揉皱了又摊平的,可是看不清楚,身子向前探一探,头挨那个人很近,屋里实在黑,白纸黑字都不分清,只看到一句“微雨燕双飞”,点了点头说:“不是我的字,但是我的词。”
那人轻轻唔了一声,没有说话。他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气,我只闻著觉得好闻,不能分辨是什麽香味。
“白侍书是怎麽进的碧桐宫?”
我觉得他这话问得淡,但是却不好答,犹豫一下,说道:“我Jin_qu之後生了一场病,旧事都不大记得。听说是犯了大忌。”这话答得模糊,但也不是扯谎。
那人身子不动,微微侧头。他身边跟的那人低声说:“是秽乱之事。虽然未裎l_uo在床,但也行迹暧昧,当时回了洛主子,罚到碧桐宫去的。”
我跟了一句:“我和明宇光明坦*,只是xi_ng情相投,落在有心人眼中,就成了行迹不轨。碧桐宫里多少眼睛也都看得明白,我和他只是朋友之谊。”
冷宫终究不是人待的地方,有机会分辩当然要说一句。有些希望可以离开,总不能白白放过。明宇要是离了那里,有机会好医好药的,想必这个病能好得快些。肺病在现代虽然不算什麽,可是在这种地方,又是这样差的环境,转成痨病就无力回天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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