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茶的香气,「你自有你的好处。」
我摇摇头,「过去的事不提了。庄先生将来有什么打算?」
他一笑:「我已经是日暮西山,还能有什么打算。多看些好山好水,多尝些清茶美酒,此生无憾**」
忽然帐外有人轻声一笑:「天虹当真只想这些?」
我一惊,这人是谁?竟然无声无息的掩至帐边,我一无所觉不说,外头那些侍卫都做什么去了?
庄天虹容色如常,连眼波都没什么异动,说道:「旧友造访,何须藏头露尾?若是看得起天虹,便请进来饮一杯茶吧。」
这个人真的不简单,虽然不会武功,当年却在宾州观月楼,与一众武林高手讲侠论武,折_fu众人,得了儒侠之名。帐外那人来历不明,行藏隐秘,显然是冲着他来的,他却毫无意外慌乱之态,镇静自若,从容淡定。
见识、x_io_ng襟、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庄天虹,却为何会成了今天的模样?
烛火微微一动,帐nei已经多了一人。我眼力胜过当年许多,却丝毫没看清那人是怎么进来的。
庄天虹拱手道:「文长老,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请恕我身有残疾,就不起身来见礼了。」
那人清瘦俊朗,丰神如玉,年纪看来极是暧昧,二十岁的身姿,三十岁的风雅,四十岁才会有的沉淀含蓄,向庄天虹微微颔首,「天虹何须与我客tao。」又对我抱拳微笑,「这位小兄弟遇惊不乱,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还未开口,他忽然眉头轻蹙,转头看向庄天虹,「你的脸怎么了?」
庄天虹淡然说:「旧伤而已。」
那个文长老完全忽略了我。「谁伤得了智计过人的天虹?」
庄天虹道:「一别数年,天虹早非昔日莽撞的少年了。」
他拂开发,露出另一边始终隐在侧影里的脸。那应该是眼睛的位置上,却是一个凹瘪下去的黑洞,眉毛从中断开,衬着那半边完好的面庞和眼睛,整个人说不出的诡异。
我倒还好,文长老却身形大震。「天虹你**是谁伤了你!」
庄天虹浅笑:「文长老不是恨我至shen么?天虹的body自己明白,早如风中残烛,到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不管是哪个伤我,又有什么不一样?文长老已经不必再将我当成心腹之患,耿耿于怀了吧?」
那人忽然身形一动,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庄天虹竟然已经被他揽在臂弯,三指执着他的手腕,按在他的脉门上。
我骇异至极。这人武功之高,与当日的苏远生、今时的明宇相较,也不见得逊色。庄天虹陷于他手,就算我现在呼叫,也来不及相救。
那人脸色大变,庄天虹却微微一笑:「文长老可放心了?」
我一手握拳,却不敢动。我的戒指中另有机关,是我的护身法宝,但那两人距离如此切近,难免不误伤庄天虹,而且对文长老这种修为的高手,不见得有用。
帐幕又是轻轻一动,一颗头探进来,「长老,怕是有变。」
姓文的夹着庄天虹便走,一挥袖,「这人处置了。」
我一怔,后来人已经看到了我,neng口低呼了一声:「宁公子?你怎么在此?」
文长老转过头来,那人急急解释道:「这是宁莞公子呵,教主当年为他**长老切不能伤宁公子xi_ng命。」
「那就一并带走。」
看他_yi袖拂来我急闪身后掠。x_io_ng口一窒眼前蓦然一黑,body不由自主便软了下去。
「你醒了?」
我喉间涩痛,慢慢睁开了眼。
庄天虹坐在床前,松一口气,歉然道:「拖累了你,真是过意不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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