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得问问弄清楚章程再说,反正他承认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老纨绔,可即便是老纨绔也会想办法把差事办好的。
眼瞅着贾经出去,燕洵便过来看秀蛇。
躺在玻璃箱中的少年一直睁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燕洵过来,一双眼睛平静无波地看着燕洵。
他又变成了寻常的模样。
“秀蛇。”燕洵轻声道。
少年静静地看着他。
“钟毓秀。”燕洵又道。
少年的body微微动了动,平静的表情一点一点*裂,变得痛苦。
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他是秀蛇,也叫钟毓秀,他曾经是钟毓秀,是钟家的**
“去请钟大人来。”燕洵道。
靠墙站着的太监又赶忙跑去请钟系,这样的差事其实也很容易,不过是跑tui传话而已,半点难度都没有,但他还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因为他的主子都这般紧张,他又哪里敢放松。
“钟毓秀,秀哥。”燕洵轻声道,“你究竟是钟家哪一辈的人呢?”
从外面进来的钟系刚巧听到这句话,他body猛的一晃,三步并作两步扑过来,盯着玻璃箱里面的少年看,“钟毓秀,你说你叫钟毓秀,你说秀哥?”
玻璃箱中的少年轻轻点头,他想起来了,他确实是叫钟毓秀,曾经他也确实是秀哥。
“给钟大人一碗安神汤。”燕洵道,“莫急,慢慢来,他现在还活着,以后也会活着,有的是功夫**”
可燕洵的话在钟系耳中却渐行渐远,叫他逐渐听不到了。
花树幼崽端着安神汤跑过来,站在很高很高的铁架上捏着钟系的zhui给他灌下去,“成了。”
用药镇着,钟系body晃了晃终于是站稳了,只是他表情依旧痛苦,喃喃道:“钟毓秀是我爷爷,我爹是爷爷收养的。常听我爹说,当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何等惊才绝Yan,若是他能**”
若是他没有英年早逝,现在定然是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若是他没有**
若是**
“我的户籍不在下沙县,是当年我爹临终前迷迷糊糊的说了‘下沙县’,我这才想办法来了。”钟系低声道。
所以当初的状元虽然有密集恐惧症,不为上官所喜,但也还不至于到下沙县上任县令的份上,这一切都是钟系有意为之,只是因为他爹临终前说的模糊的三个字而已。
结果一来下沙县就待了这么些年。
结果待了这么些年也还是不知道他爹zhui里的爷爷近在咫尺。
玻璃箱中的人还是俊秀的少年模样,也是少年才有的body,而外面的孙子却已经长出不少白发,脸上多了许多皱纹,便是脊背也有些佝偻,站的没有那么直了。
“当年我确实是救了个孩子,他是无意中闯进来的,我想法子送他出去,顺便给了他一些银钱,还笑称收他为养子。他还说等将来自己有了孩子就取名叫钟系,并且会让他再来找我。”少年说着很久很久以前,明明已经忘记,而现在忽然想起来却又十分清晰的记忆,“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他长大了,成家立业有孩子了。”
并且孩子还来了下沙县,一待就是这么多年。
他轻轻叹了口气,“你不该来的**不来的话,就不会被耽搁这么些年**”
“我不后悔。”钟系道,“我不后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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