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各式各样的,仔细地卷起来的线,有棉线有蚕丝线也有麻线。
最后面宝宝自己举着一个对他来说极为庞大的木箱,里面是一匹匹的布料,商场中有的没有的,只有边城作坊里有的,甚至还有幼崽们闲来无事织的一些布料。
“这里面还藏着木盒,里面是特制的针和简单易换的机关。”蛋D_D指了指大木箱说。
“看你喜欢缝纫机,幼崽们就偷偷商量说是要去组装一个好看一点的。”燕洵笑道,“正好撵上了。”
路哥儿平日里就喜欢缝一些东西,以前日子拮据,手头的银子不舍得花,后来秦十四出宫,不但有了差事手头也有了银钱,路哥儿便经常缝一些东西。
只是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都觉得他是个裁缝,上不得大雅之堂,即便是跟路哥儿见了面也是眼高于顶,看不上他的。
他自知自己出身不高,没有学问,从来都是低T做人,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光明正大缝_yi裳的那一天。
“路哥儿长得又好看,缝的_yi裳也好看。”蛇身幼崽甩着尾巴尖说,“我们的回礼是缝纫机,还请路哥儿不要嫌弃。”
“我哪里好看。”路哥儿有些不好意思。
他生秦十四的时候年纪不算大,如今虽然比燕洵大不了多少,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年纪。
人老了,终归是不如年轻时好看。
“就是好看A。”蛋D_D也凑过来说,“缝纫机的备用针都是我摆的呢。”
幼崽们把木盒都He上,帮着把缝纫机抬上马车,又都凑过来跟路哥儿告别。
这一别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这回出宫,又不知道是不是这辈子的最后一次,看着这些真情实意的幼崽们,路哥儿眼圈泛红。
“往后还会有机会见面的,所以,再见。”燕洵笑道,“十四皇子多陪陪你阿爹,他在宫里不容易。”
“我省的。”秦十四赶忙道。
送路哥儿上了马车,秦十四没有骑马,也跟着进了马车。
这父子俩来鸿胪寺抛开身份地位,倒是跟燕洵和幼崽们亲近许多。
燕洵在朝堂上的提议已经通过,京城也派出人手去各个地方的衙门普及这项律法。
而因这条律法受益的第一个人便是黄侍郎。
黄侍郎浑浑噩噩,坐在稻草上,披头散发,zhui里嘟哝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老太太拿了锭银子塞给狱卒,“我儿今儿个便能出去了吧?”
狱卒不动声色的收了银子,脸上有了笑容,“今儿个便可以了。前几日太医院的神医们来了好些个,保育堂的霍老和小花大夫也来过,说是一致鉴定通过,可以不蹲大牢,也不判刑,就是出去以后的关在家里,不能出来。”
“那他这病还能治好吗?”黄夫人赶忙问。
听着这话,狱卒看了眼黄夫人,笑道:“怎么,夫人还想让他神志清明,回来蹲大牢A?”
“不、不是。”黄夫人吓了一跳,赶忙摇头。
老太太看了眼狱卒,又递过去一锭银子,温声道,“儿Xi不会说话,您大人有大量,别介意。”
“没啥,小的也是得了贵人的话,特地说给两位听的。”狱卒这回没收银子,利落的开了牢_F_门,把黄侍郎身上的铁链去了,“这就行了,出去的时候找外面的官吏画押就没事了。”
“儿A。”老太太看着瘦骨嶙峋的黄侍郎,眼泪婆娑。
黄夫人更是忍不住啜泣,她也不傻,方才狱卒说的那么明白,她算是知道了,这黄侍郎想要活命,往后半辈子也就只能疯疯癫癫,别想治好病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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