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走,边抬高音量说:“多给我准备几套,我要在这住几天。”
安桐端了粥出来:“这样合适吗?”
“合适。”顾意朝她眨眼,“他不喜欢和别人睡,我偏要和他睡。”
安桐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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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巡晚上回来,见大半个客厅被五颜六色的行李箱占满,忍不住皱眉,脱了西装外套挂好,大步走进卧室,将四仰八叉躺床上的人揪起来。
顾意做着天大的美梦,正要进洞呢,被这么一拎,猛然回到现实,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陆巡你他妈赔我!”
陆巡将他丢回床上:“醒了没?”
顾意给摔了个七荤八素,扶着脑袋坐起来,揉了揉硬胀的下身,一脸憋屈:“不想醒。”
陆巡往他胯下扫一眼:“外面那些行李箱怎么回事?”
“行李箱?”顾意仰头看他,一脸茫然,“什么行李箱?”
陆巡皱眉:“先把你手拿出来。”
顾意将手从睡裤里抽回来,下床往浴室走:“又没让你帮我撸,事儿真多。”
撸完顺便洗个澡,出去时看见客厅的行李箱,顾意擦着头发,边给陆巡解释:“我只说要住几天,安桐可能听错了。”
“你要住我这?”
“是啊。”
“为什么?”
“受了情伤,需要兄弟安we_i。”
陆巡捏了捏眉心:“住多久?”
“本来只打算住几天……”顾意就近拉过一行李箱,往上头一坐,笑着看陆巡,“不过安桐似乎希望我多住几年。”
陆巡面色不变:“我要是不答应呢?”
“别啊,我行李都搬过来了。”
“那就住吧。”
顾意得寸进尺:“我不睡客房啊,我要跟你睡。”
陆巡点头:“可以。”
顾意站起身,一手推一行李箱就往卧室去,陆巡在后面叫他。顾意加快脚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在我这就不能跟在家一样。”
顾意头也不回:“随便,你说什么就什么。”
“早上七点起床,晚上十一点之前进门,还有,不能带人回来。”
顾意转身推着箱子走回来,笑嘻嘻道:“我开玩笑的,其实我也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说着掏出手机,“我让安桐来……”
陆巡夺过手机:“这么多箱子,搬来搬去多麻烦,就这样吧。”
顾意瞪眼看他:“就怎样?”
“就跟我睡。”陆巡推着行李箱从容走进卧室。
陆巡工作到十二点,从书房出来,见顾意靠在床头玩手机。
“还不睡?”
“等你啊。”
陆巡手一顿,拿了睡衣转身看他:“有事?”
“有,大事。”顾意放下手机,问他,“真七点起床啊?”
陆巡微勾了下唇角,没答话。
顾意胡乱抓头发:“都多少年没那么早起了,我真爬不起来。”
“起不来我叫你。”陆巡拿着睡衣进浴室。
“哎!”顾意对着关上的玻璃门喊,“陆巡你是故意的吧!”
陆巡没回他。
顾意又喊:“我睡隔壁,你明早别叫我!”
到客房,一脸嫌弃地在床边站了两分钟,从柜子里扒拉出新床单和被套,没干过这活儿,折腾半天都没弄好,顾意烦躁地丢开被子,到主卧去,见浴室门还关着,喊两声没得到回应,顾意过去推开玻璃门:“这不会是晕……呃——”
陆巡背对着他,单手撑在墙上,他像是没察觉到有人进来,微仰着头,另一手在胯下动得飞快。顾意正望着那黄金比例的身
材出神,陆巡这时突然扭头看过来,顾意给吓得后退半步,脸上一阵热,也不知道自己在臊什么。陆巡看他两眼,又转回去,紧接着额头抵在墙砖上,闷哼一声,手不动了。
顾意呆在原地。
陆巡镇定自若打开花洒冲起澡来,洗完擦干身体,穿上睡衣,转身走到顾意跟前:“你还没洗?”
“我,还没……”
“那你洗吧,洗完早点睡,在我这不许熬夜。”
“哦。”
顾意今晚这第二次澡洗的时间有点长,出去时陆巡已经睡了。工作了一整天,刚还……放松了一下,应该是睡了吧。顾意轻轻带上主卧的门,到客厅,坐沙发里抽烟。
坐到凌晨四点,顾意叹口气,从酒柜里挑了瓶洋酒,喝完倒回沙发里,头昏脑涨,这才有了点儿睡意。
陆巡七点准时起床,洗漱完换上运动服,到客厅将顾意从沙发前的地毯上拉起来。顾意软绵绵倒回沙发里,闭着眼哼唧道:“别吵……”
陆巡拍他脸:“时间到了。”
“不许mo我脸……”顾意胡乱扯开睡袍,岔开两腿,“mo这。”
陆巡低头。顾意没穿内裤,酒红色的真丝睡袍经过刚才那么一扯,腰带松开,穿跟没穿没两样,陆巡目光缓慢下移,定在胯下高举的那处,平均一月换一床伴的主儿,那物什的颜色却意外地好看。
形状也好。
这人全身上下就没一点不好。陆巡有点出神。
“张映阳你快点!”顾意踹他一脚,“快mo!”
还是有的,脾气不好。
陆巡直起身,拿过边上的毯子盖顾意身上,出门晨跑去了。
顾意迷迷糊糊爆了句粗,翻个身蹭蹭沙发,又接着睡。醒来把事儿忘了个精光,挑套衣服换上,出门浪。
刚出电梯就看见安桐手里拎着个保温食盒迎面走来,顾意来不及躲开,只能苦笑着上前:“安桐姐……”
安桐淡淡看他一眼:“午饭吃了吗?”
“吃了。”
安桐又问:“昨晚喝酒了?”
“没有。”
安桐晃晃手里的食盒:“要在哪吃?”
顾意叹气:“车上吧。”
吃完饭,安桐问他要去哪,顾意mo着肚子打个饱嗝,说:“君澜。”
安桐开车过去,下了车跟着顾意进会所,将他送到包厢门口,说:“我在车上,有事叫我。”
顾意摆手:“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我在车上工作。”安桐说,“别喝太多酒,晚点有需要您过目的文件。”
顾意点头:“好。”
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见唐景旭人影,一个电话过去,才知人又跑临市去了。顾意啧一声:“你那小心肝又怎么了?”
“突然打电话给我,哭着说要分手,你说我能答应吗?”唐景旭压着嗓子,一阵脚步声,应是换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声音才恢复正常,“这不赶紧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顾意翻白眼:“所以呢,是怎么回事?”
“他哥不混黑的嘛,知道我搞了他弟,扬言要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