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辞轻声道,“爹爹还记得我幼时总爱与自清偷溜去茶馆听书吗?”
林风眠心里一咯噔,不祥的预_gan越来越强烈。
林敬辞对着爹爹怅然一笑,“自清总爱听江湖故事,而我,偏爱听古史秘传之类的野史。什么妲己亡国,褒姒惑君,我听了不知道多少遍,每次都津津有味**”
“儿子已自愿留在宫中,往后不能随意出宫看您。我幼时不懂事,顽劣不听您管教,是我对不住您。”林敬辞鼻_geng酸痛,哽道,“今日,叫儿子给您说一回妲己亡国的故事吧。”
林风眠暗暗咬牙,死死盯着林敬辞,眼眶红了一圈。
他的傻儿子A。
林风眠听懂了他的意思,艰难的点了点头,哑着嗓子应道,“好,爹也听一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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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林敬辞直直在林风眠面前跪下了,双目通红,伏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爹,是儿子不孝,儿子无能**往后儿子不能伴您身侧,请您**请您千万保重身子**”
“若有来世,您瞧见我了,就远远走开,不要**”林敬辞哽咽道,“不要再与儿子有任何瓜葛。”
林风眠心中悲痛难掩,将儿子搂进怀中,缓了一会才低声道,“你是爹的儿子,爹很骄傲,很高兴。”
父子俩无声的相拥一会,林风眠掐了自己一把,狠了狠心走了。
他是林敬辞的父亲,可他也是兵部尚书,是谢渊的老师。
他的儿子有要做的事,他同样也有。
今天没有小剧场。
因为林林太难过了**
完结倒计时,明天的看完可能你们会一头雾水,但是先打个预防针,剧情需要,会有反转不要着急!(抱头溜了)
虽然谢渊不在宫中,但是谢戎的架势做了个十成十。
白鹤行刺已经被谢戎闹市处死,城中各处也都张贴了告示,写的清楚明白他是如何Seduce王君,又是如何一步登天,在盛宠时行刺王君的。
一时间成为民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茶楼将事情编成
话本,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是人人唾弃。不知从何处开始,渐渐传起另一个人是如何盛世凌人,恃宠而骄的闲话来。
初一压低了头上的草帽,拎着菜篮子进了茶馆,对着台上那名老者笑了一下,七拐八拐绕到后台处,将一个话本子给了老者身边的小厮。
初一掏出一锭银子拢在袖中递过去,“尽快。”
重华殿再没有熄过灯。
林敬辞仰面躺在床榻上,盯着虚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戎大步走了过来,将手中外衫neng下递给元宝,轻声问道,“敬辞晚膳用了吗?”
元宝轻轻摇了摇头。
谢戎走近榻边,伸手将人拉起,蹲下身子给林敬辞穿鞋,“吃一点再睡。”
林敬辞从谢戎手中抽出脚踝,轻声道,“你真的是好手段,连元宝都是你的人。”
谢戎手心落空,便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敬辞,勾唇轻笑,“元宝在分去伺候谢渊以前,一直是伺候我的。”
谢戎毫不客气的坐在榻边,单手桎梏住林敬辞的下颌,冷笑道,“还记得那日拿虎符吗?我倒要谢谢你。”
“你说虎符在宫里原本是想骗我吧。”谢戎想起早上手只是微微用力,林敬辞的下颌就留下了鲜明的指印,手下不免松了些许,却仍旧不准林敬辞扭开,慢条斯理道,“多亏了你,你爹手里的是假的,真的的确在宫里。”
林敬辞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倏的看向元宝。
元宝低着头站在远处。
谢戎松开手,理了理_yi衫,“局势已定,谢渊绝无翻身的可能,你也收收心。”
“所以谢渊中毒,也是你叫元宝下的?”林敬辞的目光在谢戎和元宝身上逡巡了几个来回,“所以我才会‘被’提前_fu了解药,连当时所谓的证据也是你栽赃给我的。”
“我没有栽赃你!”谢戎眉头微压,带着薄怒看向林敬辞,“我说了许多次你为什么不信?”
林敬辞面上浮现出讥诮之色,道,“那当初我说了许多次我对你的心意,你为什么不信?”
谢戎冷不丁被林敬辞噎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我**我现在信了。”
“可现在我不爱你了。”林敬辞平静的抹开脸,道,“我也说了许多次,我爱谢渊,你又为什么不信?”
听林敬辞这么说,谢戎怒不可遏,脑中细细的神经岌岌可危,眸中翻滚着浓郁的杀意,带着摄人的压迫x贴近林敬辞,怒吼道,“谢渊谢渊谢渊!你口口声声都是谢渊!谢渊已经死了!”
林敬辞觉得自己好像是幻听了,愣怔了一瞬,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谢戎冷笑,“谢渊死了!刚到行宫,就重伤死了。”
就好像body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空气也被看不见的东西挤压开,偌大的重华殿一时间B仄的紧,紧紧束缚着林敬辞,好像喘一口气整个人就要破碎成万千的碎渣。
谢戎见他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更是气闷的很,甩袖起身走了。
林敬辞怔愣的坐在床榻上,喉头轻滑吞下一口苦涩的血腥气,默默无言伸手将自己抱成一团,*在床脚一动不动。
随着动作,右手腕上一条红绳从_yi袖下冒了出来。
林敬辞无甚表情,伸手轻轻摸了摸颜色已经略微淡下去的红绳,那日谢渊给他系在腕间的一幕,还生动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这是命中注定吗?
注定谢渊斗不过谢戎,注定会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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