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辞愣了一瞬,眼里的希冀慢慢悄无声息的沉寂下去,在眼帘下蒙上一层灰暗。
“是吗**我知道了,多谢公公跑这一趟。”
元宝看他面色很差,难免担忧道:“您脸色瞧着不大好,用不用奴才去宣**”
“不必了,我很好。”林敬辞抬眼看向元宝,低声道:“注意陛下的饮食,还有乱七八糟的人。”
“是,奴才明白,您且放心。”
元宝应道,对他一行礼就要离开,林敬辞眼睛一亮,道:“解了禁足,那我是不是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元宝面露难色,手指紧张的捏了捏_yi角,努力想着如何措辞。
长行殿跟御书_F_不让去。
林敬辞心中已然明白,对他摆了摆手,道:“我明白了。”
元宝转过身去,顿了顿又转回身,对着林敬辞轻声道:“您好好养身子。”
说罢匆匆走了。
林敬辞回到院子里,将木盆拉到阶下,蹲坐在台阶上自己吭哧吭哧的揉搓起来。
洗着洗着忽而就笑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
林敬辞解了禁足踏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揣着两盒软膏去找了白鹤。
林敬辞弓着身子行了一礼,对着斟茶的白鹤道:“鹤容华,上回您的问题,臣把答案给您带来了。”
说着,就将两盒软膏放在桌上。
林敬辞大大方方指着两个盒子道,“这一盒是侍寝前用的,这一盒是侍寝后清理过后用的。如何用,不用臣多说吧?”
白鹤被他这一出闹懵了。
原本是抱着作践林敬辞的意思去的,但是林敬辞真的弄来两盒药膏,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心里也一直没盘算明白林敬辞此举之意。
林敬辞冲他暧昧一笑,意味shen长道:“这侍寝前的药膏,臣知道鹤容华抹不开脸面,所以臣特意跑了一趟太医院,加了一点点有趣的东西。您放心,对body没有影响,您且放心用。”
**
谢渊自白鹤侍寝那日开始,就没再上过早朝。还把所有的奏折全部搬去了长行殿,这些日子没有踏进御书_F_一步。虽然是日日召来白鹤,晚上却都是白鹤孤身一人睡在榻上。
昏君的架子摆的十足。
招惹是非争议的靶子也高高立起。
此时重华殿里一片昏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谢渊轻轻坐在榻边,借着微亮的月光就这么默默的看着林敬辞的睡颜,连碰一下也不敢。
也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几片云朵,不甚分明的遮掩住不太明亮的月光,连带着谢渊也瞧不真切林敬辞的脸。
明明暗暗,枯坐了许久。
谢渊估摸着时间,悄然起身就要走。
忽然手被人用力扯住,谢渊身子一僵,被拽的退回一步,硬生生忍住没回头。
“怎么?陛下来了,一句话不说就要走?”林敬辞用力拉住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谢渊偷偷摸摸半夜来看他,他这一松手,谢渊指不定藏在哪里躲着他,再想见谢渊就更难了。
谢渊执拗的偏过脸去,不敢将手硬扯出来,担心拉扯到林敬辞背后的伤口,硬是梗着脖子一声没吭。
林敬辞这些日子入睡越来越困难,几乎整夜没有He过眼,这几天加起来也不过几个时辰,就这么盯着窗户盯着门口,整夜整夜生生盯着看。
好容易没了谢戎裹乱,初一走了,他可劲作死闹腾,不喝药不请脉,几天了也没见谢渊来。
今天他亲手
给白鹤送去他原先与谢渊欢好时用的药膏,谢渊可倒好,今天晚上就来了。
谢渊(委屈):不是的,其实我天天都来偷看,今天没忍住进屋了*
林敬辞(冷笑):哼,顺口胡诌的白鹤也信。
白鹤:工具人实惨。
(下章坦白啦不刀了嘻嘻。)
谢渊来时坐在他床榻边,林敬辞憋着一肚子气。
他想着,谢渊能趁着他睡着说出几句话来,哪怕单薄的“信我”二字也行,这怨气就能一笔勾销。
林敬辞忍着,忍到谢渊抽身要走,谢渊却还是连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林敬辞看向谢渊的后脑勺,冷笑一声,道:“你要走,那你以后也不必再来。”
说着就要放开谢渊的手。
谢渊本能的反手将他的手扣在手心里,漆黑的眸中晦暗难明,苦涩的开口道:“我**”
林敬辞坐起身让了让,拍了拍身侧的床榻示意谢渊坐过来。
谢渊低下头,顿了顿在林敬辞身侧坐了,却仍然不发一语。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