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辞混惯了的,听见他这样说便不自觉道:“陛下也太过严苛了。”
谢衍不敢接这话,话音未落便听闻门口传来谢渊沉沉的声音:“身为王嗣怎能不严苛?”
林敬辞:“**”
谢衍装作没听见,埋头苦吃。
元禄伺候谢渊将龙袍外衫neng下,谢渊在林敬辞旁边坐下,不由唠叨几句:“你怎么下床了?”
林敬辞悄悄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臣走几步又没事。”
谢渊说不过他,又不想惹恼他,便轻轻扫了谢衍一眼。
谢衍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背后细细密密的蔓延开一层冷气。
林敬辞不满的放下勺子,撞在碗里一声清脆声响。谢渊老老实实收回压迫儿子的目光,看向林敬辞:“劳驾也给朕盛一碗汤。”
“不,臣胳膊痛。”林敬辞不理谢渊,对着谢衍柔声道:“多吃些,你还在长body,临走时带一盅果子冰去,今日是桃子做的,十分脆甜。”
谢渊眼神十分幽怨:“**”
谢衍:“**是。”
用过早膳谢衍便借口读书就离开了,谢渊给林敬辞拿帕子擦了脸,道:“这么喜欢他,是不是该让他改口叫父后了?”
林敬辞挑了挑眉,拒绝道:“不用。”
不说他身为男子做了王后,谢衍若真的改口,朝堂里不知道又是怎么一番猜测。眼下只是除了陆政徳这个碍眼的钉子,权力收回大半,还有不少人都暗地里依附谢戎。
“林府侍卫来报,说先生前些日子过度劳累,病了。”谢渊给他穿好外衫,怕他担心,说的飞快:“朕派太医走了一趟,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休
息一段时间。”
林敬辞心口酸涩:“都是为了照顾我,爹爹才会心力交瘁**”
谢渊捧着他的脸,认真道:“你平安健康才是先生最好的药。别担心,朕送了不少药材补品,太医连先生的脉案都会抄一份送给朕。”
林敬辞点点头,像小鹿一样温润的眼里温顺的看着他:“臣想去看看**”
“陛下。”元禄在门口小声道:“樊将军的信,快马加鞭传回来了。”
谢渊薄唇微抿,林敬辞眨眨眼,道:“想来边关是有事情需要陛下拿主意,臣自己去瞧一眼爹爹,无碍立刻便回来,行吗?”
谢渊蹙着眉头,不悦清楚的写在脸上。
林敬辞讨好的笑笑:“臣真的没事了,臣保证看完便回宫陪陛下用午膳。”说着还伸出了三_geng手指,指天起誓:“实在不行,中午臣吃药膳也行。”
谢渊拗不过他,好笑的拧了拧他的脸颊:“罢了,依你。”他还是放心不下,话锋一转,不容置喙道:“拨八个暗卫跟着你,多少朕也放心些。”
“好。”林敬辞主动钻进他怀里,笑眯眯的仰头亲了亲谢渊的唇角,“谢谢夫君。”
“**”谢渊盯着眼前这人,喉头微滚,声音顿时喑哑了几分:“你等着。”
等你伤好了的。
元禄又小声催促了一声,谢渊只能抬脚往御书_F_去了。
林敬辞坐在宽敞的马车上,初一十分紧张的一直在四处张望着。林敬辞见他的模样十分有趣,笑道:“你头再转的快些,都能做幼儿玩的拨*鼓了。”
初一闻言一僵,*了*脖子,“奴才这不是警醒嘛,瞧着周围有危险,奴才好替您挡**”
“不必。”林敬辞面上的笑意散了下去,蹙着眉训斥道:“上回我便跟你说过,你不必替我挡。”
初一头低了些,假意失落道:“也是,奴才命贱,配不上给御侍挡刀挡箭的。”
林敬辞被他委屈的模样逗乐了,伸出手指戳了戳初一的脑门,“胆子如今是越发大了,还敢曲解我的意思。”
初一抬起头,扬起大大的笑脸:“奴才想一辈子伺候您。”
林敬辞心口暖暖的,柔柔一笑:“怕你是要嫌弃我难伺候。”
初一认真的摇了摇头,道:“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林敬辞好笑:“你这话可千万不能叫陛下听见。”
气氛活络了些,林敬辞担心爹爹的愁绪被赶走了些。主仆二人相互说着话,没多一会便到了林府门口。
林敬辞被初一扶下车,看着紧闭的林府大门,眼皮莫名一跳。
林敬辞:说夫君坏话被本人听见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谢渊(眯着眼睛摩挲手指):等你好了的**
谢衍:**少儿不宜。
(还以为要拆墙修电线,结果师傅过来拧了拧螺丝就好了*白热了两天*气死我了*)
初一上前敲了敲门,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拉开了半人宽的门缝来:“找谁?”
初一被问的一愣,之前他是跟着林敬辞回来过的,这个小厮难不成是新来的吗?便恭敬答道:“我家主子是林御侍林府少爷,听闻尚书大人body抱恙在府中休养,主子十分记挂,便出宫回府看看,劳烦您给尚书大人通报一声。”
那人往外面林敬辞站立之处看了一眼,对初一道:“我这就去通禀,烦请稍等。”
说罢,也不待初一答话,竟将大门又紧紧关上了。
初一诧异了一瞬,回头看向林敬辞。
林敬辞紧蹙着眉头,刚才那个小厮并不是府中的老人,难道真的是父亲新请的小厮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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