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猎开始前是有一番准备的,不过谢渊寡言,不爱啰嗦这些场面话。各家参与的都点了人,家眷nv子也都一一安顿在好地方静静等待,侍卫也已经先去大致盘了一圈回来复命了。
林敬辞反反复复的一直都在想那枚玉佩,一直到被谢渊扶上马,才将自己的思绪从玉佩里抽离出来。
前面的开幕竟然被他就这么魂不守舍的混过去了。
林敬辞骑得马匹很温顺,人已经上了马,缰绳却还拽在谢渊的手里不放。
谢渊低声问道:“朕看你状态不好,你要不就留在帐里等朕回来。”
林敬辞侧脸就看见了谢戎,心里冒出一丝慌乱,转过头来对着谢渊摇摇头,拒绝道:“臣虽然不会j箭,但是臣想跟着陛下。”
谢渊见他坚持,只好应了一声,将缰绳还给他,叮嘱道:“那你跟紧朕,不要落下了。”
林敬辞点点头。
谢渊翻身上马,侧过身子去看林敬辞,打量了他一身骑装的确是没有什么差错的,才示意前面的侍卫挥舞旗帜。随着旗帜落下,春猎,开始了。
谢渊身边围着许多侍卫,林敬辞骑马还是生,不一会就落在了谢渊后面。谢渊反倒放慢了速度,等着他。
谢渊是王君,春猎是要打出猎物来的,晚上的庆宴需要用王君打回来的猎物开
场,其他王嗣贵族打回来的交上去可以换彩头。
林敬辞一夹马肚,不想拖累他,凑过去不好意思道:“陛下,臣**臣还是在这里等吧**”
谢渊眉头轻蹙,再往前就是猛兽出没的地方了,里头肯定箭矢四飞,林敬辞不会武,难以自保,贸然Jin_qu也是十分危险,就点头同意了。
马儿还未前进两步,谢渊又转头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不要乱跑,乖乖等朕。”说着,又指了一个贴身侍卫,让他跟在林敬辞身边。
林敬辞刚才出发时看见了谢戎,总觉得心里不安,就拒绝道:“臣在此处,不会有危险的。陛下在里面猎猛兽,才更需要侍卫保护。”
谢渊皱着眉头盯着他,林敬辞笑道:“臣按原路回去便是,陛下这么瞧不上臣吗?”
谢渊无法,只好应了,再三叮嘱他一定按大路原路回去,离大帐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林敬辞目送谢渊的身影没进林中,总觉得哪里不对,满脑子都是那枚映象极shen的玉佩。
他扯住缰绳,缓缓T转马儿,向着来时路上走去。
耳边传来一声破空声,“嗖”的一下擦过林敬辞侧脸,j入他身侧的树干,箭头整个没入树中,可见这一箭来势汹汹。
林敬辞手下一紧,扯住缰绳,马儿本就行进不快,便稳稳停在原地。
他知道,这一箭是警告。
树影婆娑,早春淡淡的阳光从刚刚复苏的树干之间洒落下来,林敬辞望向箭矢j来的方向,连个人影也没有。
若真想杀他,他刚才故意落单已经是巨大的机会了。但是箭矢只是擦过,甚至连他的发丝都没有擦乱。
林敬辞紧紧握住缰绳,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缰绳在他手心里留下了一丝红痕。
这一箭,到底是何意。
是谁冲着他j了这一箭。
是让他原地不动,还是让他不要回帐?
林敬辞干脆翻身下马,把马匹拴在那颗被箭矢j入的树干上,人在树下老神在在的坐着。
春猎参与的王嗣贵族,箭矢都是做了记号的,方便核对猎物,也好计算彩头。所以他也不必费心神去看那箭矢,敢来警告他,这箭矢要么是动过手脚的,要么就是无名箭矢。
这一世,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春猎眼杂,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是谁做的。
思想一转,就想到谢渊带着侍卫进了林子。侍卫都是谢渊信得过的,保谢渊x命无虞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要谢戎没有动手脚。
林敬辞又想到早上看见的那枚玉佩。
原来是王嗣都有一块,他当初迷迷糊糊瞧见的时候,真以为只有谢戎的独一块。
睁开眼睛,见到的就是谢戎微皱着眉头,指挥着太医给他上药。他被孤狼撕咬的小tui已经被包扎好了,视线往上轻移几分,入眼的便是谢戎yao间挂坠着的那枚玉佩。在他昏过去之前,那人弯下yao抱起他,yao间垂下的也是这样的玉佩。
谢戎问了他叫什么名字,又差人传了林风眠过来。
林风眠仔细询问了一番,就拉着他跪下要谢恩。周遭都说是谢戎殿下救了他一命,他却盯着谢戎面无表情又冷峻的脸,伸手将自己颈项上D着的那枚娘亲生前给他的玉珏,递给了谢戎。
“殿下,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林敬辞眼睛亮亮的,“这玉珏对我意义非凡,赠与殿下,当做信物。”
卡到头秃**
谢戎是什么表情?
谢戎先是嫌弃了一下,迅速整理好表情,然后推辞不了,只好收下了。
话说回来,他还真的是“涌泉相报”了。
呵。
林敬辞嘲讽的轻笑一声。自己真的是眼瞎。
那枚玉珏,是出生时便D在身上的,一直到娘亲去世,他始终贴心而D,未有一日取下。
不是什么上好的成色,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枚意为平安的玉珏罢了。想来如今,谢戎怕是早已丢了。
林敬辞抬手遮了遮漏出来的几丝阳光,眯了眯眼,耳畔就听见谢戎的声音:“你怎么**”
谢戎原本是打算在林中做些手脚,拆散谢渊的侍卫,再放些暗箭,不死也伤。但是他看见了林敬辞,他在开始之前看见了一身骑装上马跟着谢渊的林敬辞。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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