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此趟出行乘的是裴家自己的船,随侍下人、吃穿用度都与家中一般无二,可裴剑文瞅着小娘脸色,却也不甚舒心,倒似不放心把老爷子一个人撇在家里,总有些神思不属。

“小娘,可是还惦记着我爹?”忍了两日,裴剑文看小娘仍没缓过劲儿来,不由玩笑开解道,“你可别惦着他了,咱娘儿俩不在,没人看着他,还不知多逍遥快活呢。”

裴李氏也不禁抿zhui一乐,摇头轻道,“其实出门前我还跟你爹吵了一场**这趟走得仓促,我嫌他之前也不知会我一声,他却回给我句,‘还不是你镇日哭哭啼啼让人心烦!’”

裴剑文看小娘板起温婉眉目,把老爷子不耐烦的神色学了个十足十,忍不住笑骂道,“那死老头子,什么时候学得敢这么跟你说话了。”

“莫要没大没小,”裴李氏轻叱一句,浅笑续道,“不过话说回来,原本我跟你爹是商量着,今年冬天咱一家子一块儿过去看看乐儿,顺道在那边过个团圆年,可谁成想,这一转眼他又变了主意**”

冯凤对裴世宪这档子事儿颇为上心,指派手下理刑百户石冉亲带四百j锐厂卫南下,防的便是东林党人沿途阻挠。

石冉跟冯凤际遇相仿,都是打小儿被卖进宫里,千辛万苦才爬到现在的位子。他看似为人随和,平素总是未语先笑,配上腮边酒窝着实面善得紧。陆遥却也知道这人一手快刀在东厂可是有名有号,抽刀断水,凌厉非常。

陆遥生平最烦跟这些个笑面虎打交道,厂公那是没办法,石冉之流他可从未用心结交,眼下只得硬着头皮现拉关系,只求他拿人之时别搞出太大阵仗,莫要让江湖上以讹传讹,传到裴剑文耳朵里,搅了他和冯笙的缓兵之计。

石冉倒也好说话,满口应允下来,暗地同杭州知府打好招呼,漏夜带人无声无息围了裴府,请裴世宪上了马车,府上下人分院关押,留下百来厂卫跟着户部的人坐镇查账,其余人等连夜返京,一刻都不多待。

实则哪怕冯笙不暗中关照裴家,裴老爷子在京中也有自个儿的消息眼线。这些年他不让独子ca手家中生意,又把nv儿远嫁泉州,已是为裴家留了后路。

这厢陆遥和冯笙是想等裴世宪上了京,招完供词,哪怕要治罪也有“偷梁换柱”一说,定要保得裴家满门平安;那厢裴老爷子想着水路消息闭塞,且估算时日,船已快到泉州,乐儿夫家应是不会辜负自己嘱托。

只是两厢千算万算,算到了东林党人不会善罢甘休,却未算到他们竟然全不顾念往日情分,暗地查访裴剑文的下落,拉上了裴家这_geng独苗赴汤蹈火。

当日小娘之言裴剑文并未往心里去,却在福州靠岸歇息时被人找上船来,交予他一封户部侍郎杨尊儒大人亲笔所书的密信,字字句句都无异于晴天霹雳,打得他半晌无法回神。

杨尊儒信中交代了此事来龙去脉,字里行间俱是情真意切,盛赞裴父高义,痛叱阉党祸国,千言万语归作一句话,此事东林党人绝不会坐视不理,还请贤侄和夫人宽心梢待几日。

那送信之人名唤常光云,乃是东林党的一个死士头目。裴剑文找回心神,暗道这人既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潜上船,自是武功不弱,当下沉思片刻,冷声问道,“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裴剑文又不是傻子,这封信分明就是东林党人提前卖好予他,又夹杂了些不愿明说的算计,大抵是清楚自己有些江湖朋友,想借江湖人之手了断官场恩怨。

可自己朋友再多也不是拿来送死用的!裴剑文恨恨暗忖,你们算盘倒是打地溜j,可惜打错了地方!

“裴公子放心,”常光云觑着裴剑文面色,便知主子料得不错,第一条路果然走不通,当下温言回道,“解囚人马走得慢,我们已有人赶在他们前头筹划埋伏,定会在归京之前把人救回来。”

商河县地处平原,一马平川,本不适He下手劫囚,但好在水路交错,逃匿方便,不如干脆选在此处动手,图一个出其不意。

此趟东林党T了四十死士,另从投效的江湖门派中挑了三十余位好手,可谓志在必得。

虽说离入夏还早得很,但南边正午的日头已带出几丝暑气。仿似某日初见,官道茶棚,人来人往,只是茶棚里的客人多是东林死士假扮,那三十多江湖好手更变装成挑夫车夫之流,候在东厂人马必经之路上,只等时机一到便下手。

事到如今藏匿脸面也是无用,裴剑文索Xi_ng坦坦**,仍是一身白_yi,跟常光云一起坐在茶棚里头的角落,慢慢喝着杯中温茶。

近三百人的解囚队伍拉出半里,一色的东厂褐衫,所过之处百姓无不敛声屏息,匆匆闪避。裴老爷子所乘马车走在行伍中段,四周环侍之人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不敢松神。

按着预先谋划,道上乔装人等不急不忙,待马车走过茶棚方猝然发难,将东厂行伍从中拦作两截。但见上一瞬仍是挑担的货郎摊前围着三两吮指小儿,树Yin下歇脚的农夫扇着草帽纳凉,路边停靠的马车旁站着一对寻常夫Q悄声私语;下一瞬货郎便从担中抽出三尺青锋,农夫长身而起,一双铁沙掌刚逾j铁,那淡眉淡眼的中年妇人更是变戏法儿似的,手腕一翻便执着对峨嵋刺杀上去,正可谓敌明我暗,攻其不意。

石冉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头,此时眼见后方_chicken_飞狗跳,却仍面色如常,似笑非笑地对并马而行的陆遥与冯笙道,“果然来了。”

方才队头经过茶棚之时,裴剑文便已一眼瞅着了陆遥跟冯笙。那片刻心口似陡然压上了千斤重石,却也辨不清这份闷沉滋味,究竟是忧心锦_yi卫指挥史连同冯凤义子亲自出马,着实有些扎手,还是恨陆遥翻脸不认人,亲手攥死裴家生路。

不过无论如何事不容缓,这头马车刚过茶棚,那头已是刀兵相见,茶棚nei外埋伏的东林死士立时全数发动,直扑马车而去。

石冉料准东林党人定会拦路劫囚,早已订下对策,只见百余人不慌不乱,兵刃出鞘之声整齐划一,井然有序地将马车护得有如铁桶。

“那可是裴家少公子?果如厂公所说,文武全才,名不虚传。”情势尚在掌握,石冉也未亲自动手,只翻身下马,立在陆遥身边,一句话说得似夸似讽,不冷不热。

陆遥本就长剑在手,忍了又忍。石冉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直刺进陆遥心头。

他右手重重攥住剑柄,掌心被柄上雕纹硌得生疼,心中更是既寒且怒,寒的是眼下如何都不是说话的时候,局面委实难以收拾;怒的是东林党此番拽上裴剑文送死的举动太过Yin险,如若那人真有个三长两短**

陆遥手底贯上七分nei力,振剑而起,干将立时寒光大盛,剑啸龙吟响彻不绝。

如若那人真有个三长两

短,他定会将东林一党上上下下杀至_chicken_犬不留!

“大哥莫要冲动!”冯笙亦是严阵以待,此时眼看陆遥面寒如冰,提剑飞身而上,忙赶前一步,锵一声扇剑相交,生生将人挡了下来。

其实冯笙如何不急,只是这助人劫囚之罪,便是陆遥也万万当不起。

冯笙自*i_ng喜读书,于这武功一道并不太上心。冯凤有心将俩孩子培植成文武助力,也便由着他去。但好歹师出同门,陆遥的剑法路数冯笙自是默熟于心,且陆遥到底怕伤了他,手底未尽全力。这厢墨色扇影伴着银亮剑锋打得热闹,石冉冷眼看来也不过像自家师兄弟闲来过招,无惊无险,乏味至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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