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杠以后,徐傲君把四张牌放在一旁,兴致勃勃地问:“小樵,你在哪儿上学?”
“一中。”宋雨樵第一次打麻将,他得在考虑怎么出牌的同时,保证码在面前的牌不倒下。
“那可是名校!”钟阿姨高声说着,朝另外两位牌友抛眼色,“真是,这孩子也太省心了吧?今年高三,得考大学不是?十四岁上大学,啧啧,那得省多少学费A!”
宋雨樵真没想到她的论断居然是这个,心中无言,表面也沉默。
“小樵,以后你常来玩吧。教教你小颂哥哥怎么学习。”徐傲君笑眯眯地说。
小颂哥哥?谁?刚才那个人吗?宋雨樵回忆了一番刚才那个人的脸,看着不笨,而且轮廓清晰、五官清秀,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撕漫男”。
有人当着别家孩子的面贬低自家小孩,此时自然要有人把那孩子捧一捧,免得真的砸在地上。马阿姨就是那个人,她说:“小颂的成绩还可以吧?起码,比我家那个qiáng多了!”
“什么呀!”徐傲君仿佛一心一意要把自己的小孩往地上砸,谁拦都拦不住,“他要是能考个好点儿的职院,我就谢天谢地了!笨得要命,还整天看漫画、看小说、打游戏!”
牌友这般唾弃自家小孩,钟阿姨立刻捧着,说:“唉,小孩子嘛,没学坏就不错了。三街米嫂的儿子知道吧?哎,学人家混黑社会,把别人的手砍断了!进了少管所,米嫂隔三差五要去探监,肠粉店的客人也少了。”
“哎呀,啧啧。”徐傲君关切的语气仿佛宋雨樵才是自己的小孩,“小樵,你可千万别跟那些人学呀。”
宋雨樵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只得打牌。
“噗,瞧你说的!”钟阿姨咯咯笑道,“这一个在云里,一个在泥里,他就是想学,那也得遇得到呀!”
“也是,也是。”徐傲君呵呵地笑,转而问宋雨樵,“小樵,你的成绩那么好,是在哪儿上的补习班?”
“启行。”宋雨樵摸到一张红中,丢了一张东风。
“启行?”钟阿姨忙问徐傲君,“小颂也在启行吧?”
徐傲君嗤笑一声,道:“那些补习机构,都是jian商!成绩越好,分的老师越好。乔宇颂在的那个什么尖子培优班,师资不咋地,学费却收的最贵!那也没办法,还得去呀,否则说家长不尽责怎么办?本来成绩就差,再不去,连个职院都考不上了!”
Qiao Yusong?听到这个名字,宋雨樵抬起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名字?和他的名字读音刚好相反?
但看样子,周美琪从没有告诉把他的全名告诉她们,又或者她们忘记了、没发现。
她们还在议论着这两年如chūn笋般冒出来的补习机构如何想方设法地搜刮广大学生家长的血汗钱,连宋雨樵在中间喊了一声“听”,也没引起她们的警惕。
两轮过后,钟阿姨丢出一张西风,扭头又向其他人说起补习机构聘用大学生当老师充数的事。
宋雨樵摸到一张九万,张了张zhui巴,眼看马阿姨就要把牌丢出来,忙道:“阿姨。”
闻声,其他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目光亲切柔和。
“我和了。”宋雨樵说着,把面前的牌推平。他第一次打麻将,和牌时这个推的动作不流畅,立着的牌推了几批才全放倒。
三位阿姨都瞪圆了眼睛,连忙凑近看宋雨樵的牌。
“A呀!大三元!”徐傲君大概觉得输给个孩子十分稀奇,拍手叫好,“哈哈哈!给钱!给钱!”
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事,像炸开了锅似的,nv人们的làng笑简直能把天花板给掀翻。
乔宇颂往面条里加了几颗jī蛋,想着现在正是食物紧缺的时候,一顿午饭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仅有的半颗大白菜是两天前剩下的,乔宇颂只祈祷等菜市又开始有蔬菜时,千万别那么贵。
他把这半颗大白菜洗净切好,也放进面条里。
想到楼上还有一个小客人,那张*香四溢的娃娃脸勾起乔宇颂心中的保护yu和疼爱yu,他从自家小卖部的货架上拿了一_geng火tui肠,剥了皮、切成段,也放进锅里。
乔宇颂把煮好的面条整锅端到楼上,他没拿家里的碗筷,全是一次x的,吃完就扔,不用洗。
停了电,很快,水也会短缺。家里的煤气是罐装的,在雪灾过去以前,都得省着用,他可不愿意用冰水洗碗。
“哎呀,我们小樵实在太聪明了!”徐傲君往他的脸上掐了一把,像逗小学生似的。
乔宇颂进屋前正好看到,不由得愣了愣。
只见这个叫做“小樵”的男生面无表情,脸颊泛着微微的红,乔宇颂真怀疑他下一秒会哇哇大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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