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啤酒罐透着凉意,因乔宇颂掌心里的温度,化为清水,滴在地毯上。
他的头微微低着,先是对着地毯发呆,很快,余光又瞄见了宋雨樵的双脚。
宋雨樵穿着酒店的拖鞋,脚踝清白,乔宇颂忍不住往上瞟,他的小tui看起来修长有力。
真是长大了——面对二十七岁的宋雨樵,乔宇颂频频地使用这样滑稽的形容。这双tui比起小时候,肌r厚实了一些,虽看着还是瘦的,但起码不像小时候那样,细长得像竹竿了。
宋雨樵的大tui在浴袍下若隐若现,乔宇颂不敢将目光再往上搜寻,垂下眼帘,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冷却浮动的心。
乔宇颂觉得自己不清纯了——这是废话,自己说出口甚至矫情。不过,当年他面对宋雨樵时,想的是如果能牵他的手会怎样,如果能亲他的脸颊会如何。
但现在不是。
难道是因为已经谈过恋爱、经历过情事的关系吗?在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宋雨樵穿着雪白的浴袍坐在沙发里,乔宇颂面对着他,心里想的是那些梦,想的是他的后背是否瘦得能看清背脊,想的是他的rǔ尖是什么颜色**
乔宇颂吁了一口气,在心里苦涩地笑了笑。
这时,宋雨樵的手机响了。
乔宇颂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零点,他惊讶地看向宋雨樵。
“是提醒睡觉的闹铃。”宋雨樵说着起身,拿了手机,关闭闹钟后重新坐回沙发里。
乔宇颂愕然,局促地笑道:“是很晚了。”
“嗯。”宋雨樵打开手机里的旅游app,在搜索框nei搜索这家酒店的名称。
不是只有闹钟吗?乔宇颂看他一直面对手机,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又不方便问。想了想,乔宇颂故作轻松地说:“这chuáng挺大的,你要是不介意,今晚我们可以一起睡。”毕竟,这是目前的状况下,唯一能做的选择了。外面的雨很大,宋雨樵的_yi_fu又送去洗了,怎么还可能离开酒店呢?
不料,宋雨樵却道:“没关系,我在这里开一间_F_,晚点儿去客_F_部办入住就行。”
闻言,乔宇颂的心往下一沉,问:“你刚刚在订_F_间?”
“嗯。”宋雨樵说着,把用完的手机放在沙发扶手上。
“这样**”乔宇颂忍不住失落,但很快又笑说,“这样也好。我怎么没想到呢?其实挺方便的。”
“嗯。”宋雨樵点头。
乔宇颂tian了tian抿起的zhui巴,盯着啤酒罐黑dòngdòng的口子,仰头一口气喝了小半罐。
宋雨樵看着他脖子上扬的线条,喉结在上面窜动。等乔宇颂喝完,他也移开了目光。
“这几年,你常回岳塘吗?”宋雨樵问。
“不常回去。gān我们这行,其实还挺忙的。岳塘又没有机场,要是有,可能回家的机会能多一些。对了,你吃薯片吗?我买了薯片。”乔宇颂说完起身。
“不用。”宋雨樵看他的身影一顿,声音放轻了些,“晚餐吃得多,现在没胃口。”
乔宇颂给他拿了一瓶水,放在茶几上,说:“口渴吗?喝点儿水吧。我看啤酒你没怎么喝。”
宋雨樵看了看手中的啤酒罐,微微笑了一笑。
还聊些什么呢?在过去和现在之间,乔宇颂选择了现在。他问:“晚餐吃什么了?”
“湘菜。”宋雨樵想了想,说,“其实也没怎么吃。”
刚刚不是说吃得多吗?乔宇颂不解。
宋雨樵问:“你呢?晚餐。”
经他问起,乔宇颂回想一番,不由得愣了愣。在宋雨樵疑惑的目光中,他腼腆地笑道:“我没吃,忘了。”
宋雨樵诧异道:“忘了?”
“嗯。”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真的,先是等宋雨樵联系他,再是等着晚上的见面,乔宇颂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起还有晚饭这件事。
宋雨樵关心道:“没关系吗?不吃晚饭。”
“没事,我不饿。其实,让我吃,我也没什么胃口。”心思全在别的事情上,哪儿还有胃口吃东西?乔宇颂这么想着,突然想起刚才宋雨樵说的话,心跳乱了几拍。
可他不敢问一个究竟,只因与此同时,他自己得jiāo代一个究竟。所以只能带着让他沾沾自喜的猜测,不了了之。
宋雨樵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几秒钟,低头喝啤酒。
“不然你还是喝水吧。晚上应酬,不是喝了酒?”乔宇颂越想越觉得给他买啤酒是个错误,犹自心疼。
“没关系,我没那么容易醉。”宋雨樵问,“听宋雁说,那天在飞机上,你没有马上认出她?”
没想到他换了这个话题,乔宇颂哑然片刻,赧然笑道:“对,因为她和以前比,变了很多。”哪里像他?没什么大变化,还是那么冷漠。
那天从宋雁那里得到乔宇颂的电话号码后,宋雨樵曾试图通过通讯软件添加他为好友,可惜乔宇颂和他一样,把相关的搜索功能关闭了。宋雨樵也考虑过是不是给他发一条信息试试看,但终究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所以一直没做成。
“她现在在析津工作?”乔宇颂问,“你们一直联系着,还和以前一样是好朋友?”
“嗯。她在析津第三医院的jīng神科上班。不过因为她有全科的资格,所以每年都和自己的一些医生朋友回岳塘开义诊。你们遇上那天,她刚义诊结束,要回析津。”宋雨樵解释说。
乔宇颂听得有几分神往,忍不住道:“真好。”他指的既是宋雁每年回老家义诊的事,也是他们俩一直有联系的事。
这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决定了呢?当年他们在同一所补习机构上课,宋雨樵和宋雁读的都是不但不需要学费,还能得到“奖学金”的学霸公益班,而乔宇颂却要因为在尖子培优班,付高昂的学费。结果,高中毕业后,从前在一个班上的宋雨樵和宋雁一直联系着,而他如果没有那么幸运,没有那么多偶然,就连宋雨樵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已经很多年没回岳塘了。”宋雨樵努了努zhui巴,“听宋雁说,启行已经从原本的地方搬走了。”
乔宇颂听罢吃惊道:“搬走了?搬到哪里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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