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依然埋头在他怀里答应。
又憋了一会儿,才瓮声瓮气的说:“最后,不许哭。”
“嗯。”虽然我现在已经眼泪蕴在眼眶,但还是点头答应。
凌棠远的zhui唇又开启,还没等说什么,我拍拍他的手:“放心吧,我会听你话的。”
显然,凌棠远没听见我的决心,所以没反应。
有时候我觉得他失聪是件好事,有时候觉得真实糟糕透了。
例如现在,我没有勇气说第二遍的话,他就没听见。
其实我还是有些怕去孟屿暮家的,M_亲轻易不会离开家乡,她肯来,必然是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若非失去行动自由,那就是真有一个非让她不来不行的理由。
这个理由是什么,说实话,我很害怕知道。
上次来过孟屿暮的家,道路也算熟悉,进大门时就见他黑了眼眶站在那儿,西装挂在身上晃dàngdàng,非常的不He体,下颌上的胡茬泛青,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似乎不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以往他都是适意淡然的,如今是什么让他乱成如此?
他远远望见我们,zhui张了张,最后还是闭上,垂了手站在门口,像等待重要人物 的来访。
我急步上前:“我M_亲**还好吧?”
他shenshen看着我,脸色很差:“你**还好吧?”
他的态度很奇怪,我只能无措的回答:“是的,还好。”听见我的回答,他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沉声说:“走吧,你M_亲在里面。”
shenshen的门庭像要吃人的怪shòu大zhui,我迈步踏在地毯上,仿佛每一步都在巴自己送上被吞噬的道路,我担忧无数日的谜底终于要展开最后的答案,让人心乱如麻。
我只是这个故事里半路参与的主角,如果没有我,也许一切还会维持波澜不惊的状态,似乎我的到来是颗飘过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波làng。
我能选择吗?他们能选择吗?
似乎,都不能。
命运从来都不是随我们意愿兜转的东西,我们只能被动的选择哭泣或者接受。
M_亲的背影看上去还好。她对面坐着一位妇人,那位妇人迎面坐在那儿,看上去body孱弱,我一眼就能看见,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她很熟悉,她一定曾经生活在我生命里过,时间或长或短,不敢确定。我只觉得记忆里模模糊糊有她的影子,在一些细小的缝隙。
她似乎说不出话,M_亲拉着她的手絮絮说着什么,她只管呜呜不停。
看上去,她似乎比M_亲还要年轻些,眉眼之间透着曾经的秀丽,年轻时必然也是美人一个,只是她有点像谁,一时想不起来。
我颤着声音叫了一声:“_M。”
她和M_亲同时看向我,M_亲立即露出笑脸,站起来招呼我:“快过来,快过来。”
我慢慢走过去,眼睛却一直溜着那个nv人,她和M_亲一样殷切的看着我,语声迟缓,无法表达心中意思,手急得直摆,孟屿暮连忙快步走上去拉住她的手,温柔的说:“她会坐的,别着急。”
她,是孟屿暮的M_亲吧?那个被送到jīng神病院二十多年的nv人?
那个nv人还在呜呜激动,M_亲只好坐下安慰她,我瞥见她的眼泪在略有些细纹的脸上晶莹滑落,愣住了,那剔透的水痕像刀一样ca在心头,心疼的厉害。
鼻子一酸,也想陪着哭上一场。凌棠远忽然一把握紧我的肩膀,我回头看他,他面部表情比我还紧张,没说话,目光温暖如chūn。
“_M,这是凌先生。”我才想起来跟M_亲介绍,M_亲打量着,zhui里说:“上次晔晔回去就说了,谢谢你照顾墨墨,这孩子从小受了不少的苦。”
凌棠远没有说话,我歉意的对他笑笑。M_亲还不知道说话速度要放慢些,可能他并没全部读出M_亲的意思,我下意识回过头,悄悄说:“_M,慢点说。”
M_亲愣住,突然想起凌棠远那外表看不出来的疾病,憋在那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似乎又想起这样的男人竟是她一手促成给我的,有些控制不住的难受、哽咽。
幸好,M_亲还知道掩饰,嘟嘟囔囔说了些走这么远,我一直担心的话,我也就顺着说,远也不怕,坐火车一天就到了来安慰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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